父母出車禍雙亡的那天,時厭安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韜光養晦幾年,她羽翼豐滿,回歸復仇。
發誓要找到真相,將害死父母的人全部拉到地獄。
只不過復仇路上突然多了個男人,既捅刀子又遞槍子兒。
慈善晚宴上,時厭安盛裝出席,看到仇人出現的時候立馬跟了上去。
剛上樓就被男人攔住,“時小姐要去哪?”
時厭安盯着這個絆腳石,臉上帶着怒意,“祁二爺,你到底還要煩我到甚麼時候?”
祁淮宴眸色漸深,他一直在保護她,居然被她當成了阻礙?
這女人,也太不開竅了!
在座都是人精,整個京城誰能拿捏誰得罪不得,他們心裏門兒清。
王總一聲緊張質問自然是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表?”
他身側男人探頭過來,反應甚至比王總還激動,直接抓住了時厭安的手背,大驚:“你怎麼會有這塊兒表?這分明是......”
白酒晃出碗邊,沾溼了她的手,時厭安的手微微向下傾斜,不至於讓酒漬污染了名錶。
象徵着祁淮宴身份的表,她可賠不起!
“嗯......正是各位以爲的那樣,這種事情,我總不好直接說出口,免得掃了大家的興。”
時厭安不着痕跡地將手抽離,放下瓷碗,抽出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雙手:“我們只是喝酒而已,不是嗎?”
衆人神色各異,連陳哥也嚴肅地審視着她。
時厭安始終半低着頭,雙手時不時地打理頭髮,手錶自然也出現在了他眼前。
陳哥眸光閃爍:“安安甚麼時候認識了祁少?我竟然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今晚絕不會叫她過來!整個京城有幾個敢惹祁淮宴?除非不想混了!
“也就最近的事,怎麼,陳哥對我們的事很感興趣?”
時厭安微微偏頭,笑容妖豔,黑瞳卻好似汪潭,深不見底。
並不是暗示自己是祁淮宴的人,她就能成功脫身了。這幫老狐狸,一個賽一個精明,稍有不慎便會被抓住把柄,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