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今晚見到祁淮宴那一刻,時厭安便知道,她躲不掉了。
敢在祁老爺子面前拉自己下水的人,又怎會顧及宋洲的面子?
時厭安淡然接下:“祁少戲弄自己的未婚妻,一定要牽連旁人?我只是個普通的家庭醫生罷了。”
藉機擺脫了宋洲也好,卻不能擺脫得毫無價值。
最好,能讓祁淮宴主動開口。
至於溫辭月......之後再想法子糊弄吧!
眼前有人影靠近,祁淮宴拿起水杯,將燭火依次澆滅。
“兩件事,時小姐搞錯了。”
“第一,她還不是我的未婚妻,別叫錯了。”
“第二,我不算牽連你,因爲......”
他放下水杯後,扯着女人的手腕,將人打橫抱起,大步離去。
囂張放肆的大笑,好似生怕那兩人聽不見。
“你是我祁淮宴看上的女人。”
宋洲一臉懵逼留在原地。
未來女朋友被兄弟截胡了?
......
時厭安被扔進車後座,隨後有甚麼東西落在她臉上。
拿起一看,是男人的領帶。
“祁少這是甚麼意思?”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領口敞開,上下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以玩味掩蓋的最原始的衝動。
“時小姐是聰明人,不明白?”
他朝女人勾了勾手指:“賣力點,我心情好了,還能陪你玩玩。”
時厭安心下了然,褪去外衣,將領帶覆蓋自己的雙眸後繫住,憑着記憶,準確搭上了男人的雙肩。
她能清晰聽見亂了節奏的呼吸聲。
手指觸摸到頸部動脈,一下一下,劇烈跳動。
“用嘴。”
時厭安動作一頓,低頭用牙齒一顆顆解開襯衫的紐扣。
直至全部解開,男人傾身將她壓下,把玩她的肩帶。
“我說錯了,兩年過去,時小姐勾引男人的手段強了不少,果然,實踐出真知。”
眼不能視物,其他感官更加被放大,時厭安憑着觸感,將人拉近了些:“那祁少滿意嗎?”
只需再湊近些,便能吻上男人的脣。
可這最後一步,不能由她來做。
曾經使出渾身解數也得不到的人主動送上門,祁淮宴忍得住嗎?
時厭安有把握,兩年而已,他忍不住。
從再見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可男人卻扯開了她的雙手,抱着她。
“這點本事就想讓我滿意?”
上半身被拉着靠近,男人單手準確扼住了她的咽喉,力度得當,不至讓她窒息。
祁淮宴在她耳邊吹氣,如惡魔低語:“照我說的做。”
時厭安咬脣,跟隨男人的指示取悅他。
比起在學校時的霸凌,比起曾經暗無天日的地獄,此刻只是取悅一個目標男人罷了。
車後座不適合辦事,祁淮宴草草了事後回了駕駛座,面上佈滿陰沉之色,顯然沒盡興。
時厭安披着男人的西裝外套,漫不經心道:“把溫小姐一個人留下真的好嗎?”
“那你送她回家吧。”祁淮宴回頭,眼底有冷意閃爍:“如果你確定這副樣子能見人的話。”
轎車緩緩發動,時厭安視線移向車窗。
忽然,夜空中有煙火炸出,五彩斑斕,美極了。
煙花無法一直照亮夜空,卻足以帶來片刻歡樂。
這便是宋洲給她準備的驚喜吧。
今晚的一切都是意外,卻又不能說是意外。
擺脫宋洲是遲早的事,成爲祁淮宴的情人也在她的計劃內。
只是沒想到,一切會來得這樣快。
時厭安已經做好了被祁淮宴折騰一晚上的準備,可他在接了電話後,突然停車。
“滾下去。”
又開始發癲了。
時厭安匆忙穿好衣服下車,目送轎車揚長而去。
他甚麼也沒說,今晚行動不算成功。
此處距離她的住處有些遠,時厭安打算直接叫車回家,手機卻呼入一個電話。
陳哥,她上一個目標。
爲了查找當年事件的線索,她和陳哥有過一段,只是持續時間不長,陳哥拿她當陪酒工具,甚至想讓她出賣身體爲他換單子,時厭安便想辦法脫身了。
雖是脫身,可這個圈子裏的人就那一批,她不可能把陳哥得罪徹底,偶爾參與酒局時,還會被迫陪酒。
今晚,不會是例外。
時厭安接了電話,一陣應聲:“我馬上到。”
她直接打車去了指定酒店,在衛生間打理自己的行頭,將露出的肌膚塗上厚重的遮瑕液,纔不至於那麼顯眼。
提起揹包,時厭安注意到了,有塊兒名錶躺在其中。
是祁淮宴佩戴的那款。
想來是下車時不小心順過來的。
時厭安垂眸片刻,拿起那塊兒表戴上,才走去包間。
進門便聞到濃重的酒精味。
她瞬間想逃離這個地方。
過敏是小事,可真要她喝那麼多,就是要她的命!
“安安,過來。”
陳哥拍了拍他身側的位置,時厭安將緊握的拳頭藏於身後,眼角餘光掃過全場。
三兩個男人肥得流油,每人懷中摟着個幾乎只穿了一層布料的女人,多半是陳哥叫來的陪酒小姐。
這麼多女人不夠,還要把她叫過來?
“陳總,有美人別藏着啊,讓她陪我們喝盡興了,幾百上千萬的投資,不是問題。”
坐下後,時厭安纔打量起剛纔說話的男人。
他應該就是陳哥今晚要搞定的人。
“王總,安安是很漂亮,可她和這些陪酒小姐不一樣......”
陳哥故作爲難,王總隨意擺了擺手,冷哼一聲:“陳總,我就直說了,今天就讓這位小姐陪我喝,一碗酒一百萬,喝多少我給多少,你應不應?”
時厭安心裏一緊。
陳哥每次遇上搞不定的合作商,就會叫她過來,不僅因她這張臉,還因她最擅長與男人打太極。
可她也有搞不定的時候。
“安安,你來決定。”
看似給了她決定權,可她要是敢把事情搞砸了......
時厭安瞥見腕錶,揚起嘴角:“王總要喝,我哪有不陪的道理?”
說着,她端起一碗白酒,走到了大肚男人面前:“我先敬王總。”
祁淮宴,借你身份一用。
王總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直接摸向她的手背,卻在看見她手腕上的表後,笑容蕩然無存。
“你這塊表,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