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出車禍雙亡的那天,時厭安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韜光養晦幾年,她羽翼豐滿,回歸復仇。
發誓要找到真相,將害死父母的人全部拉到地獄。
只不過復仇路上突然多了個男人,既捅刀子又遞槍子兒。
慈善晚宴上,時厭安盛裝出席,看到仇人出現的時候立馬跟了上去。
剛上樓就被男人攔住,“時小姐要去哪?”
時厭安盯着這個絆腳石,臉上帶着怒意,“祁二爺,你到底還要煩我到甚麼時候?”
祁淮宴眸色漸深,他一直在保護她,居然被她當成了阻礙?
這女人,也太不開竅了!
時厭安再次見到祁淮宴的時候,是在他的接風宴上。
幾個公子哥開了一桌子的好酒,還叫來七八個容色姣好的模特,鶯鶯燕燕的笑聲將包廂擠得滿滿當當。
有人過來給她敬酒:“時小姐可是阿洲第一個帶到我們面前的女孩子,不一般啊!來來,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朋友了!以後有甚麼事,招呼一聲就行!”
時厭安稍稍躲了一下,臉上掛上弧度完美的微笑:“抱歉,我不會喝酒。”
宋洲過來接下那杯酒:“安安她從來不碰酒的,我替她喝。”
時厭安認識宋洲已經小半年,自從這人開始追求她,一些小細節倒是做得面面俱到,在她面前也沒有任何少爺架子。
若是換了別的女孩子,恐怕早已經淪陷了吧。
席間立刻響起一片起鬨聲:“這麼護着?”
“畢竟還沒追到手呢,當然得哄着一點了,不過我看啊,也是遲早的事!”
話音剛落,包廂門就被推開了,緊接着響起低沉喑啞的男聲:“甚麼遲早的事?”
時厭安抬頭看去。
身形挺拔的男人抬步走進來,五官被包間內昏暗燈光勾勒出陰影分明的輪廓,脣角帶着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視線遙遙在時厭安身上一停。
“祁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在國外這段時間怎麼樣?”
原本坐着的人紛紛站起來迎他落座,氣氛一霎間變得熱絡許多。
畢竟,雖然這個包間裏的人此刻都坐在一塊稱兄道弟,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階級,而祁淮宴,無疑站在這條食物鏈的最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