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做了蔣司南的情人三年。
臨死時候才知道,我這三年地獄般的生活,只是蔣司南送給他心上人的禮物。
重生歸來,蔣司南還想故技重施。
“只要瑤瑤開心,那個瞎子,死了就死了。”
後來,他又在我家門口跪了三天,“阿簡,我把我的眼睛給你,讓你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身後多了一道溫暖寬廣的懷抱,“明天孕檢,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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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司南這一天才知道,原來舒簡就是傳說中身份神祕,被他小叔叔寵上天的小嬸嬸。
我做了蔣司南三年見不得光的女朋友,我也的確見不得人,因爲我三年前就失明瞭。
失明的第四年,我死死地拉着那隻印象中乾燥的大掌,聲音顫抖,“蔣司南,lucky呢?這,這是哪裏?”
lucky是她剛失明時候,朋友送她的導盲犬。
“泰國。”
“我,我知道這裏是泰國,這裏,好像沒有人,我害怕......”
昨天蔣司南就帶我來泰國了,我知道的。
曠野的風吹來一陣說不上來的味道,燥熱,腐臭。
“棄養的代價是甚麼,你知道嗎?”
蔣司南一向溫柔的嗓音,在這一刻冷的沒有溫度。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說話的方向,全都是茫然的。
甚麼棄養?
“知道你們家爲甚麼破產嗎,沒錯,是我做的,既然沒有****的意思,爲甚麼要棄養瑤瑤?”
我眼前出現三年前爸爸跳樓,還有媽媽在債主上門時候緊緊摟着我,一遍遍的說對不起我。
可我在她指縫之中,看到她脖子上水果刀劃開的傷口,不住地在噴血。
捂着我眼睛的那隻手,漸漸冰涼,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