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姜芫纔跟周觀塵圓房。
他對她說:“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女人。”
姜芫不在乎,她以爲只要足夠愛,他一定會回應。
直到周觀塵帶着白月光和那個和他七分像的孩子回家,還要把孩子的戶口落在她戶口本上,她徹底死心。
轉身撕碎了孕檢單,別人的孩子和髒了的男人,她通通不要。
丟掉戀愛腦的姜芫像是開了掛,從村姑到專家,一幫考古界的白鬍子老頭求賜教。
周觀塵這才發現,以前那個給他洗衣做飯的女人會修復文物翻譯古文字,是他一直尋找的大師。
嚴謹的學術會議上,有人竊竊私語,“怎麼一股子奶味,誰家孩子沒斷奶就出來了,趕緊回去!”
某總裁立刻紅了眼,上前抱住女人,“你生了?誰的?我不介意。”
姜芫瞥向身後拔刀的拽哥甜弟,“想當我孩子的爸爸,排隊去。”
後來,一切真相大白。
男人跪在她面前獻上了玫瑰,“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裴寂,也是......周觀塵。”
給姜芫打來電話的是她婆婆方雅瓊,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
聽着女人柔和的聲音,姜芫脊樑骨開始發冷。
方雅瓊是外人眼裏的好太太好母親好婆婆,可真讓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個字,“佛口蛇心”。
她從不會去做刁難兒媳婦的事,可有的是辦法讓姜芫犯錯出醜,然後她再來收拾殘局,她越是寬容大度,越是顯得姜芫愚蠢無知。
偏偏姜芫還有苦難言。
但凡有辦法,她是不願意去老宅的。
現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沒有關係。
她到的時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隻帝王綠手鐲,髮髻上插着同料髮簪,米白色綠鑲邊兒旗袍上繡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優雅的模樣。
見到姜芫,衝她招手,“過來,嚐嚐我泡的茶。”
既然來了怕也沒用,姜芫在她對面坐下,捧起茶輕輕啜了一口。
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姜芫呀,最近身體怎麼樣?”
姜芫心裏咯噔一下,以爲她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
“我挺好的,謝謝媽關心。”
“你這孩子,跟我還這麼客氣,你跟觀塵結婚也三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趁着我年輕,還能幫你們帶一下......”
一直到被送回翠微灣,姜芫還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