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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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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因爲孩子的月份小,醫生提議藥流。

米非司酮片前兩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醫院服用米索前列醇。

姜芫回家後,就一頭扎進臥室。

拆開包裝,她拿出一片藥,張嘴就要吞下去。

“你在幹甚麼?”

清冷的男聲在她背後響起,姜芫的手一抖,藥片掉在地上。

姜芫彎腰要去撿,男人卻先她一步撿起捏在手心裏。

她抬起頭,看着只圍着一條浴巾的男人,眼裏浮起怒意。

“還給我。”

男人抬高手臂,腰間肌肉繃緊成塊狀。

姜芫卻無心去欣賞美色,她墊腳抓他手腕,“周觀塵,你還給我。”

男人閃身後退,姜芫重重地撞到他懷裏。

腰被摟住,頭頂傳來男人壓低的聲音,“投懷送抱,勾引我?”

勾引?他真敢給自己貼臉開大。

她是甚麼很賤的人嗎?

用力推開他,可隨着她的動作,吧嗒一聲,有甚麼重物落在了地上。

姜芫的臉騰得紅了,腳趾都無意識地蜷起繃緊--

“臉紅甚麼,又不是沒看過。”他繞到她身前,拿起睡衣穿上。

確實沒看過,那晚一直黑着燈。

看着他慢吞吞的動作,姜芫吞嚥了下,等冷靜了些,就去拿那顆藥。

剛纔他穿衣服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桌上。

拿到手後,她鬆了口氣,正要往嘴裏送,後背卻貼上男人還帶着溼氣的身體。

她手指一顫,藥片再次掉在地上。

絕望地閉上眼睛,她跟他有仇嗎?

“你還沒說清楚,到底喫甚麼藥?”他的脣在她耳畔,熱氣直往裏鑽。

忽略那股酥麻,姜芫的語氣冰冷到沒有一絲起伏,“墮胎藥。”

周觀塵一愣,隨即心裏湧起絲絲怒意。

想要去拿首飾盒的手頓住--

感覺在商場裏一條條挑手鍊的時候是昏了頭。

換來的只是她的臭臉,連墮胎藥都整出來了。

她到底要幹甚麼?

目光落在小腹處,她穿着一件貼身的白T,腰肢纖細腹部平坦,完全看不出懷孕的樣子。

他伸手去摸,“你是想說你懷孕了?”

姜芫躲開他的手,“放心吧,我已經吃了墮胎藥,保證不生下你的種。”

他都給氣笑了,爲了跟他鬧,還真是甚麼謊言都張口就來

彎腰撿起那顆藥,一揚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姜芫,少玩兒這些把戲,想要甚麼補償就直說。”

補償?他能補償給她一個喊她香菜的周觀塵嗎?

閉了閉眼睛,姜芫道:“那就離婚吧。”

聽她再次提離婚,周觀塵更加篤定她是因爲駿駿在鬧。

懶得再廢話,他把人抱起扔在牀上。

剛要說話,就被男人的嘴堵住,蓄謀已久。

姜芫腦子卻格外的清楚。

不明白男人爲甚麼一下就對她來了興趣。

更不明白一個人爲甚麼可以同時跟倆個女人親密,難道這能證明他的魅力嗎?

失神間,胸口一涼,他已經掀起她的T裇。

姜芫沒有掙扎,也沒有哭,只是冷冷看着他,“別碰我,髒。”

男人臉色很難看,“不想我碰那晚爲甚麼要給我下藥?”

下藥?甚麼下藥?

見姜芫不說話,還以爲她心虛,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我們三年相安無事,是你先打破這種平衡,現在又拿喬,不覺得太作了嗎?”

姜芫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思緒還在下藥那兒打轉,“你說我給你下藥?那晚你是因爲吃了藥?”

周觀塵笑了。

他天生一副冷臉,輕易不笑,可只要一笑開就如冰雪消融,花開滿城。

盯着他勾起的薄脣,姜芫有片刻的失神。

以至於男人捧住她的臉,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氣息濃灼,在兩個人之間纏繞,讓她想起那晚的瘋狂。

可他的失控竟然是因爲藥物......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噁心,姜芫的身體忍不住發顫,聲音也有些哽咽,“我沒有,不是我。”

“那是誰?”

是呀,是誰。

家裏只有她和傭人王媽,而王媽是秀姨的老鄉,也算她的人。

這麼看,她的嫌疑最大。

現在解釋也沒必要了,她淡淡道:“不管那晚發生了甚麼,都跟現在我的決定無關。你有你要護着的人,我有我的堅持,離婚,對大家都好。”

離婚,又是離婚。

想到了甚麼,他的臉陰沉下來。

心裏窩着火,他把手裏的浴巾一扔,“沒學歷沒技能的金絲雀,離婚了你怎麼過活,再賣一次嗎?”

他涼薄的話和摔門聲同時響起,氣得姜芫渾身發抖。

當初結婚,姜家是從周家拿了不少好處,但一分錢都沒給她。

這也導致她在周家被人看不起,哪怕她低調不打扮,拜金女就是她的標籤。

可她真的從周家得到的全加起來都抵不上今天他給白抒情買房子的萬分之一。

她以爲只要堅定了離婚的念頭熬過去,心就不會疼。

可看到他爲白抒情做的一切,那種酸澀的疼就從心臟往四處蔓延,充斥到全身。

這個家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她去了秀姨那兒。

來開門的是秀姨的女兒何苗,她看到姜芫很驚訝,“姐,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姜芫把在樓下買的水果遞過去,“過來看看,秀姨呢?”

“我媽回老家了。”

看着苗苗那彆扭的臉色,姜芫也皺起眉,“又作妖了?秀姨就不該管。”

苗苗抿抿脣,明顯的不想提,“姐姐,你喫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你不是要考研嗎?趕緊去學習。”

苗苗咬咬脣,“姐姐,我不想考了,我想上班。”

“爲甚麼?錢方面你不用擔心,我......”

苗苗的眼淚一下湧出來,“姐姐,我媽說不能仗着你嫁入豪門就一直吸血,這樣你會給人看不起的。”

姜芫心裏暖暖的。

這纔是親人,不看她站的多高,只看她有多難。

相比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姜家人,那纔是吸血鬼。

她握住了何苗的手,“放心吧,你上學的錢都是我自己的,好好學習,以後我和秀姨就靠你了。”

當晚姜芫就睡在這裏,早上醒來何苗已經去學校,餐桌上給留了她最愛喫的香菇豆乾餡兒包子。

小丫頭一定很早起來做,從小到大,她都乖得讓人心疼。

她盤算着喫完飯再去醫院買藥,手機就催魂兒似的響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她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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