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罪女×桀驁護短世子➕雙強互撕➕相愛相殺】
詔獄裏,花晚凝撕碎污衊花家的血書,被活活杖斃。唯有梁鳳台策馬亂葬崗尋她,一箭射穿她肩胛骨,將人釘在枯樹上。
花晚凝爲求自保以身試毒:“若我活下來——肩胛骨這一箭,日後一定還你。”
“我等着。”梁鳳台冷笑,親手爲她上了鎖鏈,讓她替公主試百毒,卻在她毒發時割腕喂血。
是夜,花晚凝染着蔻丹的指尖輕點梁鳳台喉結:“二哥哥又想用鐵鏈鎖我?”
梁鳳台撫過她肩胛骨的猙獰傷疤,咬着她耳垂呢喃:“我要你活着看仇人跪地求饒,要你親手將玉璽砸在那人臉上——然後,與我共享這萬里江山。”
她笑他癡人說夢,卻被他按在龍椅上,看叛軍血洗宮闈。
他掐着她腰肢逼問:“凝兒現在信了麼?”
花晚凝扯開男人的衣襟,狠狠咬出血印:“梁鳳台,若你負我......”
“便讓這傷潰爛入骨,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梁鳳台眼角緋紅,玄鐵馬刺尚未觸及腹甲,烏騅馬已如離弦的箭,鬃毛在風裏綻成焰火。
烈風颳過喉間酒氣,他閉上眼睛,恍惚間回到了北涼。
那時天高任鳥飛,銀鞍白羽箭可以劈開萬里黃雲,他可以肆意追逐星月,何曾需要數着宮闕策馬。
烏騅突然嘶鳴,他才驚覺已至某處牆根下。
他有些恍惚,隨後突然低笑,笑紋逐漸裂成嗚咽。
抬眼,看見眼前有人推開了門,卻不見有人出來,再一抬頭,發現牌匾上寫着“伽藍寺”三個字。
“誰?”他警惕地忽然勒緊繮繩。
卻見素白裙裾掃過門檻殘雪,出來的是位素衣女子。
花晚凝。
“喲,我當是誰呢?”花晚凝冷笑,腕間鐐銬碰出清響:“原來是梁二哥哥。夜闖佛門,是要給我這孤魂供盞長明燈麼?”
梁鳳台翻身下馬,帶着一身寒氣逼近花晚凝:“兩年前就該死透的人,如今倒學會裝神弄鬼了。”
說罷,他突然看清她未簪發的模樣——潑墨青絲,鎖着雙手的鐐銬鐵鏈,竟比北涼最烈的葡萄酒還晃眼。
“那二哥哥猜猜,我當下是人是鬼?”花晚凝勾脣似笑非笑道。
“呵,這有何難猜?”梁鳳台冷笑一聲,不屑道:“當心二哥哥我一個失手,真把你給打死了,到時候,你可就真成了孤魂野鬼。”
“這麼迫不及待要爲我殉情?”花晚凝挑起眉梢,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又或者,二哥哥是想讓梁家軍爲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