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軍區大院。
這兩天院裏熱鬧的很,據說程家從鄉下來的野丫頭程亦然爲了報復堂姐程雪,強吻了人家相親對象沈家老大沈宴行。
還故意把人引到水庫旁謀殺,幸好沈宴行的弟弟沈鷹路過給救了,不然這會兒躺屋裏的就是死屍。
三五個從廠裏下了活的女工坐在衚衕巷口喫晚飯,各自琢磨沈家會不會給沈宴行換個相親對象。
“程家能和沈家相上親,那可是攀了高枝的,程家不可能因爲一個野丫頭放棄這門親事。”
“可不是,若不是程家對沈家有恩情,哪輪得到他們家跟沈家相親,沈家老大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學教授,未來絕對前途無量。”
“尤其沈家老大長得一表人才,品行又好,去年免費教院裏的復讀生複習功課,誰不想要這樣的女婿。”
從外面買菜回來的程母恰好路過,聽到一羣酸雞羨慕他家有個好女婿,心裏得意地笑了笑。
但再好的女婿也防不住人惦記,想到程亦然差點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害死。
心裏那叫一個恨,今天說甚麼也得把程亦然趕回鄉下。
回到家,和親家寒暄了會兒,程母便主動切入正題。
“我家雪兒乖巧懂事,絕不敢去甚麼水庫,一定是害人精見不得我們好,想殺人泄憤,她爸死的時候託你們沈家照顧她,這麼多年,恩情也該還完了,不如把她送回鄉下,再謀一門親事。”
沈父微蹙起眉,挺直了身板,“等亦然醒了,問個清楚再談送不送。”
程母見他不爲所動,繼續說,“宴行和雪兒自小就是咱院裏的模範代表,如今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高中教師,教書育人最忌諱家風和名聲不好。
那害人精蓄意謀殺在院裏傳遍了,往小了說,影響倆孩子事業,往大了說,您又是軍官怎麼也不能讓這種人留在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