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傅沉硯親手遞來的牛奶後,沈昭宜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抽離身體。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聽見耳畔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沉硯,你瘋了嗎?你真要瞞着沈昭宜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是周敘白,傅沉硯的發小。“只有她能配型成功。”傅沉硯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淺淺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喝下傅沉硯親手遞來的牛奶後,沈昭宜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抽離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聽見耳畔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沉硯,你瘋了嗎?你真要瞞着沈昭宜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
是周敘白,傅沉硯的發小。
“只有她的可以配上。”傅沉硯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淺淺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於沈昭宜……我會補償她的,她不是做夢都想嫁給我嗎?事成之後我會成全她。”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周敘白幾乎是在吼:“腎都沒了,你補償這些有甚麼用!我真不明白,葉淺究竟給你下了甚麼藥?當年地震,你爲了救她,失去所有,她卻轉頭就跟別的男人跑了!要不是有沈昭宜到處爲你求醫,你以爲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現在葉淺回來了,見你東山再起了又巴着你,知道昭宜懷了你的孩子後又哭又鬧,你看她一哭就偷偷給昭宜餵了墮胎藥,那可是你們的第一個孩子!昭宜至今都以爲是自己不小心沒保護好孩子,抑鬱了整整三個月!”
“現如今,你居然還要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
“夠了!”傅沉硯驟然拔高音量,“我知道我自己在做甚麼!”
“那沈昭宜呢?她算甚麼!”
“她甚麼也不算!我心意已決,今天誰來勸我都沒用,她的腎我必須摘!”
這句話落下的一刻,沈昭宜感到手術刀劃開了她的皮膚。
麻醉師顯然低估了她的耐藥性,每一寸疼痛都清晰可感。
但比起身體上的痛,更痛的是胸腔裏那顆正在被凌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