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窈與江時祁十年結髮夫妻,從相敬如賓到相看兩厭只用了三年,剩下七年只剩下無盡的冷漠與無視。
在經歷了丈夫的背叛、兒子的疏離、婆母的苛待、忠僕的死亡後,她心如死灰,任由一汪池水帶走了自己的性命。
不想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十七歲還未來得及嫁給江時祁的那年,既然上天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定要選擇一條不一樣的路,不去與江時祁做兩世的怨偶!
可重來一次,她發現有好些事與她記憶中的彷彿不一樣,她以爲厭她怨她的男人似乎愛她入骨。
PS:前世不長嘴的兩人,今生渾身都是嘴。
“夫人落水了!”
“快來人啊,夫人落水了!”
謝令窈沒在冰冷徹骨的池水中,對丫鬟驚慌的呼救聲充耳不聞,剛掉進池塘時的慌張恐懼如她這個人一樣被湖水淹沒消失,她掙扎的手腳逐漸平緩,任由吸滿冰水的厚重冬衣裹着她沉入水底,無窮無盡的刺骨湖水爭先恐後地湧進了她的口喉。
她閉上了眼。
算了吧,嫁給江時祁的這十年,沒勁透了。
謝令窈最後還是被救了起來,只是也活不了了。
她本就在生江疏舟的時候落了病根兒,這些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要不是江家家大業大,即便江時祁厭她至此,也沒有斷了她的藥,她早在五年前就去了。
今日是太夫人的壽宴,江府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賓客盈門,處處透露着洋洋喜氣。
謝令窈孤零零地躺在牀上,進的氣還沒出的氣多,江家連大夫都沒爲她請。
沈宛初說,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請大夫上門不吉利。又說今日賓客衆多,府里人手不齊,把她院裏的人都叫走了。
哦對,沈宛初就是江祁時那個捧在手心裏的表妹。
他的柔情、他的耐心、他的寵愛全加諸在了沈宛初身上,縱得她無數次當着家中下人的面挑釁謝令窈、無數次囂張地搶去本屬於謝令窈的東西、無數次教唆江疏舟遠離謝令窈這個母親。
謝令窈知道她想做甚麼,無非就是想要她死,想鳩佔鵲巢和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江時祁喜結連理。
謝令窈有的是手段對付她,只是她一顆心早就冷了,連對她出手都不屑。
人的心一旦冷下去,甚麼便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