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現任掌權人江靳年是出了名的克己復禮,性情冷淡。
哪怕江、沈兩家早就定有婚約,也沒人將他與沈南枝聯繫在一起。
那些年中,沈南枝也這麼認爲。
江靳年常年在國外,性子冷,一年到頭不見回來,兩人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
哪怕見了面,沈南枝也向來對他避而遠之。
她從沒有想過,兩家的婚約會陰差陽錯落在她和江靳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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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裏剛傳出江靳年和沈南枝領證的消息時,衆人震驚之餘,全是意外。
所有人都說,江靳年是因爲責任才應了兩家的聯姻。
直到有一天,有人無意間在婚房外撞見他們的相處——
旋轉樓梯口,沈南枝一身真絲睡裙,擰着眉頭控訴地罵他衣冠禽獸。
江靳年摟着人好脾氣地哄,“是我的錯,但是——”
他微眯眼,捏懷裏人精緻的下頜:
“誰讓有人昨晚非嚷着鬧離婚,嗯?”
沈南枝被江靳年那句話驚駭得良久沒有回過神。
一個人在臥室中待到了下午一兩點纔再次打開房門。
她本意是想離開江家出去透透氣。
誰料,剛出來大廳,就在庭院西側的四季海棠旁看到一道矜貴頎長身影。
見到她人,江靳年側身看過來。
骨節修長的手指將煙掐滅。
目光在她身上掠過,嗓音依舊輕緩,“要出去?”
沈南枝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再往前,指尖無意識握緊手中的手機。
“難得假期,想出去玩會兒。”
“那個......”她刻意避開江靳年漆黑濃墨的視線,可他提議的那句他們結婚的話卻還是止不住地往腦海中鑽。
沈南枝眼睫微顫,捏着手機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婚約的事,哥......”
“我不是你哥。”他忽而開口。
沈南枝一頓。
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