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希決回來的時候還沾染着酒氣,他處理好一切事情回來,周身氣息愈發冰冷起來。
“希決,來喝杯溫茶散散醉意。”何媛媛強打起精神,衝着尚希決露出微笑,她這個微笑帶着無言的悲傷。
一直尊敬的父親去世對她而言打擊大極了,但是她要強忍着悲痛,她知道她的丈夫心中的痛不會比她輕。
尚希決悲痛欲絕,但是心底最深處又升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這兩年來假惺惺的婚姻也是時候走到盡頭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老一輩的包辦婚姻,讓他和不是真愛的女人在一起簡直就是侮辱婚姻二字,讓他一看到何媛媛這張臉就覺得噁心。
此時見她還帶着笑,他心中的煩悶更甚,於是他抬起手往何媛媛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後他對上何媛媛小心翼翼的目光,厲聲說:“父親去世你就這麼開心?是不是想到以後不用侍奉老人就覺得解放了?虧我父親生前對你百般呵護,甚至強制性的讓你嫁給我,你就是這樣的無情和冷酷嗎!”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爲了這個女人不惜放出遺囑,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對何媛媛不好將收回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何媛媛生下一子一女便將其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予對方,如果兒子對何媛媛不好將收回其所持有股份作爲留守兒童的慈善基金。
他纔是親生兒子,何媛媛不過就是他留下來撫養的一個人而已,在父親眼裏血緣關係竟比不過一個外來人?
“希決,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我也難受極了,我的難過並不亞於你,但是家裏難受的人夠多了,我希望至少好好照顧好你,這樣父親在天上看到纔會欣慰……”
“夠了!”他真是厭惡極她嘴裏的這一切,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噁心夠了!到現在也拿他父親壓他不成!
他欺近何媛媛身邊,把她逼退到沙發處,她一個不穩跌坐在沙發上,眼裏泛起水霧:“希決,我是認真的。”
她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心話,她是那麼希望他好好的。
尚希決捏住她的下顎,嘴裏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無情且殘酷:“嘖,你有甚麼好委屈的?如果不是我們尚家收養你,你現在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指不定你現在就爲了生計操勞,到現在你還想做出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真是噁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