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城外哨騎探報,北邊琿水旁一支北燕兵馬有異動,似乎有意越過邊境直奔咱們縣而來!”“沒捱過打,拿我天台縣打牙祭呢?!”
南秦,天台縣外城郊,一身穿素服短鬚的文士急匆匆跑至正在田間務農的江瀾身邊。
“老大,城外暗哨回報十餘里之外有商隊來這兒,似乎正是奔着咱這兒來的!”
“商隊上沒咱縣的標識,應該不是自己人,要不要......”
這文士看似儒雅,可這一開口說話卻撲面而來都是匪氣,似乎這種事兒早就不是第一次幹了。
江瀾聞言略一皺眉,當着文士的面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老王,咱們現在是正經人,別成天想着幹這種刀口舔血的營生。”
“這看似是冒名頂替,實則可是丟腦袋的事兒!”
說起這事兒,江瀾當時也是稀裏糊塗的穿越到了這地方,爲了躲避戰火只能跟着一幫流民逃難。
天台縣恰巧處於南秦、西涼邊境,但卻有些偏僻,縣內百姓大多逃難去了別處,只留下了區區幾十老幼。
最爲離譜的是在戰端未開之時,這天台縣的縣令與主簿竟雙雙逃亡,就這麼把這一縣的百姓給拋了!
村中沒了青壯,田畝荒蕪又沒有產能全失,本來一個香餑餑就這麼變成了路旁誰都瞧不上的馬糞。
無奈之下江瀾只好用難民的財物換了村裏最後的糧食讓難民喫飽了飯幹一把土匪的勾當。
恰巧當時邊境之上有北燕一支運糧隊的蹤跡,衆人一合計爲了活命也只能拼命,死了不少人後才總算搶下了這些軍糧和戰馬。
這行跡的確有些下作,但爲了活命江瀾和這些難民早已急紅了眼。
用戰馬耕犁了荒蕪的田地後,江瀾親自帶人去了外地將這些北燕的戰馬出手,這纔算賺來了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