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歲起,我就總夢到很多無臉、身纏怪蛇的人,摁着我的四肢,讓他們身上的蛇,爬纏到我身上,叫我蛇母。
夢裏也總有一個面如皎月,拖着蛇尾的人,幫我驅散他們,將我喚醒。
每次醒來,我身上會留下蛇鱗刮纏的痕跡。
長大後,我找到那個夢中人,經歷種種,以爲他會一直這樣護着我時。
卻發現,這不過是一場以所有人爲蠱的陰謀,我不過是他的屍蛇蠱母。
大巴把我放在路口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定了個網約車在路口接我,送我到村口的。
可我一下車,原本約好的網約車沒來,反倒是一輛摩托車載着人停在路口。
我一下車,那摩托車後座的人立馬朝我道:“嬗妹子,你媽讓我們來接你。”
省道並沒有路燈,我就着摩托車燈看着那兩個男人,摸着外套口袋的小型電棒。
我連夜回來的,而且大巴上下客都隨意,時間也不固定,他們怎麼知道這個時候,在這裏接我?
難道是一直等在這路口?
見我戒備,坐在後座的那個中年男子連忙朝我道:“嬗妹子,我是你家旁邊的胡叔啊?不記得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他邊說,邊下摩托車,掏出手機:“來!來!讓你媽跟你說!”
說着,就把接通的手機遞給我。
那手機號碼確實是我媽的,一打就通了,他遞過來的時候,我還握着電棒不敢鬆手,示意他開免提。
電話那頭確實是我媽,她說讓我放心,跟胡叔回去,要不然我一個人也不好進村。
就簡單的三言兩語就掛斷了,語氣平靜得聽不出甚麼。
摩托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候的山路,等到破曉的時候,才隱約看到村子。
我這才發現,十幾年了,村子已經不用索道出入了。
據胡叔說,這些年炸山採石,村裏人都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