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應天,皇宮。
大殿之內,金光閃閃。
龍柱盤得跟麻花似的,雕樑畫棟在昏黃的燭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活像一羣鬼影在牆上蹦迪扭秧歌。
肅穆莊嚴的氣氛濃得能拿勺子挖出來,壓得每個人都跟背了座山似的,喘氣都得使出喫奶的勁兒。
朱元璋斜靠在龍椅上,身形瘦得跟根竹竿成雙成對。
歲月在他臉上畫滿地圖,斑白的頭髮在冠冕下探頭探腦,像是要開溜。
可別被這乾癟模樣騙了,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威嚴,簡直能把人壓成肉餅,沒誰敢抬頭跟他玩對視。
他眯着眼睛,眼神深得跟個無底洞,透着股子暴怒,像頭餓了三天三夜的老虎,隨時準備一口吞了誰。
他冷冷地瞟了眼下面那羣大臣,目光跟刀子似的劃過每張臉,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念!”
太監宋和立馬蹦出來,瘦得跟竹竿配對兒似的,手裏攥着一卷泛黃的奏疏。
聲音抑揚頓挫,跟唱戲似的,響遍大殿每個犄角旮旯:“臣都指揮使杜清泣血上奏,洪武二十四年秋,韃靼也速迭兒帶兵南下,十萬鐵騎浩浩蕩蕩,氣吞霄漢!大同城已經被圍了好些日子,糧草快喫光了,士兵們拼得血呼啦擦,城牆搖搖欲墜,求皇上趕緊派兵救命!”
宋和這嗓子雖穩,可每字都像個大鐵錘,砸得殿裏衆人心裏“砰砰”直跳。
空氣瞬間凝固,喘氣都得使勁兒擠,像被誰掐住了脖子。
朱元璋一聽,眼底躥出一股恨意,像是點了把火,燒得他那張乾癟老臉都泛起紅光,跟剛喝了二兩燒刀子似的。
他慢悠悠坐直身子,枯瘦的手指敲着龍椅扶手,“咚咚”聲低得瘮人,跟敲喪鐘似的,聽得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