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不原諒+追妻火葬場+雙潔】
趙書晴與沈策州成親三年以來,琴瑟和鳴,恩愛有加。
沈策州舊年受傷,趙書晴日日爲他熬煮一碗安神藥。
直到他‘戰死’白月光歸來,他枯坐一夜,安神藥也放涼了。
趙書晴知道他還未放下她。
趙家上下被聖上下旨流放到苦寒之地。
趙書晴跪求沈策州爲她重傷的二哥求得陛下赦免。
可他卻求來了一道賜婚聖旨,他要娶白月光當平妻。
於是,趙書晴不再奢求能捂熱他的心。
決定和離,與家人共進退。
在離開前的一個月,趙書晴提出自請下堂,求侯爺給放妻書。
她自嘲道:白月光身份尊貴,做平妻太委屈了。
沈策州以爲趙書晴在說氣話,拂袖而去。
直到趙書晴着手操辦成親大典時。
他突然質問趙書晴:你真心甘情願,一點也不生氣?
真是可笑。趙書晴沒有回答,平靜的佈置。
滿堂紅色,奪目刺眼。
沈策州和白月光的新婚之日,就是趙書晴離開京城之時。
司儀高喊夫妻對拜,蓋頭下的白月光笑得明媚張揚。
可沈策州卻突然感覺心頭像是缺了甚麼一樣不安?
四掃周圍,卻沒有發現趙書晴的身影。
這一刻他慌了......
晉安侯府外,鵝毛大雪沸沸揚揚,仿若要將世間的紛繁都覆於素白之下。侯府大門前,下人們正奮力剷雪,呵出的白氣瞬間消散在冷冽空氣中。
一頂轎子匆匆落定,趙書晴疾步下轎,丫鬟蘭兒手中的傘還沒撐開,幾片雪花便親暱地沾上她的髮絲與肩頭。
她顧不上這些,近日侯府店鋪收益愈發慘淡,老夫人壽辰又迫在眉睫,棘手難題沉甸甸壓在心頭。
那些店鋪的掌櫃夥計皆是老兵,靠着月俸過活,改革談何容易?她輕拍肩頭碎雪,正欲舉步,卻猛地頓住。
不遠處,兩名丫鬟躲在廊下剝花生,聲音細碎傳來:“哎,你聽聞沒?那位凌家小姐回來了!”
“哪個凌家小姐?莫不是侯爺那青梅竹馬?不是說戰死沙場了嗎?”
“說是被人救下,撿回一條命。”
“那她這一回來,咱們夫人可怎麼辦......”
趙書晴眸光微冷,徑直朝前走去,蘭兒心領神會,立時呵斥:“還不自行去領罰!”
倆丫鬟嚇得趕忙下跪應是。
趙書晴未多理會,只掛念着沈策州,轉頭吩咐:“今日天寒,侯爺頭疾恐要發作,你速去讓廚房備好熱湯,藥材可買回來了?”
蘭兒忙答:“都按夫人您新擬的藥方,備齊了。”
侯爺早年征戰負傷,落下頭疾,每至寒夜,便輾轉難眠。
趙書晴爲這病症,訪遍名醫,鑽研醫書,與大夫反覆斟酌藥方,其中藥材珍稀難覓,煎制繁瑣,她向來不假手他人。
趙書晴瞧了眼日晷,估摸時辰,又道:“侯爺快歸府了,讓廚房先把熱湯送來,書房炭火也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