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回憶過去

“你喜歡我？”

我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笑了出來。

“你傻了吧你，酒還沒喝，怎麼就醉了呢！”

趙啓言打開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酒水在瓶子裏直晃盪。

“我喜歡你十年了。”

他沒醉，卻眼含淚珠的比出一個十的手勢。

“桃子，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我想起了五年前阿宇說的那句話。

那天他和他的朋友在小酒館喝酒，半夜喝醉給我打了電話，我匆匆下去接他

他醉的不省人事，整個身體軟倒在我的懷裏，一遍一遍的叫我的名字。

他說，桃子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這風也太大了，吹的我都流淚了。”

我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轉而又笑了。

“趙啓言，你可別破壞我們兩個之間的革命友誼啊！”

我直覺不能在做下去了，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我想起來了，家裏電視還沒關呢，你自己在這兒喝我走了。”

外面的風可真大啊，吹的我瑟瑟發抖，我轉頭看看後面，幸好趙啓言沒跟過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家裏的破屋子再破，卻也藏着一絲溫暖。

電視面前的照片把我的思緒勾了回去。

照片上有趙啓言，有阿宇，還有依偎在阿宇身邊的她。

怎麼就變成今天這樣了呢？

我實在想不明白。

……

“阿宇呢！”

“我不知道。”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收拾上一桌客人留下來的殘渣。

“你不知道？”

老黑笑了兩聲，一腳將我面前的桌子踹倒，啤酒瓶子稀里嘩啦的掉在地上，撒出來的啤酒泛着白沫。

“這是怎麼了？”

燒烤店老闆剛出來，就被老黑給罵了回去。

“今天這事和你他孃的沒關係，滾！”

老黑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沒人敢惹他，老闆被罵了一句也不敢說話了。

我看着地面上的啤酒沫子，心想絕對不能把阿宇供出來，不然他就死定了。

“阿宇這個沒種的東西，惹了事讓你這個娘們兒的擔着！我告訴你別打他孃的在這兒裝傻！說他在哪？”

“我要是不說呢？”

我說的淡定，其實心裏害怕極了，腿都在不自覺的發顫。

“不說？”

老黑皮笑肉不笑，橫在臉上紫紅色的刀疤看起來更加嚇人。

“不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就是阿宇打了你的兄弟嗎？”

我聲音壓的很低，儘量將心裏的怯懦隱藏起來。

“我還給你們就是了。”

“呵，你怎麼還？”

我順手從鄰桌拿起一個啤酒瓶，冷靜的看着他們，“今天只要我還了，你答應我就不要再找他麻煩了！”

老黑兄弟幾個站在對面，像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我。

我拿着啤酒瓶的手緊了又緊，砰一聲，啤酒瓶子碎了，鮮血和啤酒順着我的腦袋流了下來。

我顧不得擦，只抬眼看着他。

“夠嗎？”

我一邊說一邊又拿起了一個啤酒瓶。

“行，今天這事我們不逼你！”

老黑冷笑，對着身邊的小弟吩咐。

“我們走！”

隨着他們走遠，一切都歸位平靜，我笑了笑，好疼啊，不過太好了，幸好阿宇沒事。

“桃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張口想說甚麼，卻被黑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