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我的房間都會出現一個紅衣紙人。
紙人一身大紅喜服,胸戴紅色紙花,是來找我吸魂索命的。
神婆說,他是我家祖墳埋着惡鬼,而我也註定活不過三歲。
爲了活命,我胸口紋上了一個青狐紋身,從此夢中多了個身穿紅衣,戴着古怪項圈的美豔狐仙,日夜將我守護……
本以爲從此相安無事,十九歲生日當天,奶奶突然背叛狐仙,逼我喝下了一碗古怪的血,擅自將我嫁給了黑蛇!
當晚,鬼叫魂,蛇抬轎,一睜眼,我出現在古怪的紙花轎裏。
那天起,我就被三個詭異的男人纏上,他們說,我是他們的妻。
胡玉卿:“喬新月,好好替本君暖牀……”
柳玄冥:“沒良心的小東西,真把我給忘了。”
暮司晨:“喬家的債,就用你的人來還……”
我拼命地想逃,卻陷入了無比詭異的死亡漩渦……
我腦袋一歪,菜刀擦肩而過,落在了我剛纔的位置上,刀口深深地嵌入了門板裏。
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還好我反應迅速,若再晚一秒,我的脖子和腦袋就要分家了。
“奶奶,你幹甚麼!”
奶奶拔出菜刀,面無表情、雙眼無神地站在我面前,呆滯的模樣,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發瘋地追着我砍。
不對勁,這不是我奶奶!
我伸手就去搶奪菜刀,卻發現奶奶的力氣大得驚人,我使出了喫奶的勁,也無法撬開她的一根手指。
我的反抗激起了‘奶奶’的憤怒,她氣急敗壞地再次揮刀,速度之快讓我根本避閃不及,我本能地抬起胳膊格擋。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我睜開眼,見奶奶握刀的手在半空中較着勁,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將她死死扼住。
我迅速閃到一旁,耳邊咔地脆響,‘奶奶’的手腕以一種不可能的弧度折斷,菜刀插進了她的面門!
“啊......”我驚叫一聲,卻見那傷口裏沒有一滴血,裏面全都是稻草。
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奶奶,而是一個穿着藍色紙衣的紙人!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眼花,這就是紙人!
紙人臉上的刀口處,飄出一縷白煙,小蛇般盤旋繞圈,懸停在我面前。
我正納悶,那白煙就被一道紅光給裹挾着捲走了。
與此同時,我腦海裏閃過狐仙那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