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琛這個刺蝟般的男人,蘇言愛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賴上他,就算是遍體鱗傷她也不想鬆開。而她,最終還是敵不過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字。她在電視上看他與初戀情人的盛世婚禮,閉上了雙眼。婚禮當天,當被掩蓋的真相揭開,陸凌琛扔下新娘到處找她。他卻再也找不到她。
醫院裏四處都是刺眼的白。
蘇言躺在牀上,蓋着白被子,怔怔的想了半天說道:“萱萱,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白衣服。”
萱萱在削蘋果,手一顫差點傷着自己,低着頭說:“你記錯了,那個時候咱們統一穿校服。”
校服類似於水手服,湛藍色的衣領和深藍色的裙襬青春洋溢,穿在少女身上格外的清新好看。漂亮的校服也是貴族學校的一大特色。
蘇言是剛轉過來的,普通學校的運動服換成水手裝,周圍的同學談論的不是街邊飾品店,而是snidel、Missoni,對她們來說衣服不僅僅是一件時裝,更是一件藝術品。
在這羣千金小姐中,蘇言是格格不入的異類。
蘇言一直謹小慎微地活着,以防止成爲別人的笑柄。青春期的少女總是格外的敏感,她就連平日裏走路都低着頭。
下一個轉角,少年清朗的談笑聲響起,悅耳動聽,笑聲連連。
蘇言在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一個轉角兩個人往相對的方向走,不期而遇。
砰的一聲,直接碰到了一起。
她生的嬌小瘦弱,被這一撞直接坐到在了地上,鼻尖像是撞到了牆,疼的痠痛,下意識地捂了起來,卻還在連連道歉:“對不起。”
少年伸手過來,指尖如玉:“我撞到了你,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務室?”
蘇言抬起頭,仰望着少年高大的身影,陽光折射在他的身上,臉龐朦朧不清,但直接撞進他幽黑的眼眸當中,像是世間最溫柔的風,帶着清朗的味道,拂過人的臉龐。
“我叫陸凌琛,絕對不是故意撞你的。”
“我叫……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