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場陰謀,她被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自此,她付出的滿腔愛意都變作了那人所深惡痛絕,噁心至極的垃圾。她如飛蛾撲火,被生生燒滅了羽翼,踩碎了一切尊嚴與驕傲,落得個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悽慘下場。當她終於嘗夠了苦楚,不願再掙扎於愛恨糾葛的牢籠,但那人卻幡然轉醒,撕破了一切陰謀與謊言,將愛意盡數剖白於她面前。可那些痛徹心扉的傷楚,無法抹去,那一次又一次被血淋淋剖開的心臟,更難癒合。
昏暗的包廂內。
陸苡笙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晏淮身邊的女人。
她攥緊放在身側的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似乎只有這陣陣的鈍痛才能讓她維持住面上平靜的神色。
在來這兒的路上陸苡笙就做足了心理準備,她和晏淮結婚三年以來,男人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反倒是外頭那些鶯鶯燕燕几乎從未斷過。
在他眼裏,她這妻子還不如那些逢場作戲。
如今她失去了陸氏集團作爲依靠,更是沒有了半點價值。
陸苡笙努力隱去眼底的屈辱與痛苦。
晏淮餘光微微一瞥,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嗤笑一聲,拍了拍妖豔女人。
待女人起身離開,他才慢條斯理地披上浴袍,點了一支菸,厭惡地向她投去一瞥。
“怎麼?你想清楚了?”
他的聲音冰冷散漫,還帶着沒有饜足的不耐。
陸苡笙內心一片苦澀,但仍勉強點了點頭:“你之前說的還作數嗎?”
晏淮吐出一口煙,隔着縹緲的灰色煙霧看着她:“自然,只要你同意離婚和讓出陸氏的收購權,我便幫你還清欠款。”
聽到他的許諾,陸苡笙垂下雙眼,面上流露出一抹掙扎。
直到晏淮不耐煩地屈起食指敲了敲牀頭櫃,她才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