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溫念始終捂不熱沈霖修的心。他甚至不願施捨最後的體面,多留她在身邊一天,都厭惡難進禁。溫念想,她的原罪,在於她不是她。疼了終於放了手,她決定爲自己重新活一回。可身後那個男人卻一步一步彎下腰,撿起她殘破的碎片——“念念,回頭再看看我,行麼?”
“不需要換。爺爺的葬禮,你不用去了。”
溫念剛剛挑出一條黑色的裙子,身後浴室門拉開,男人的聲音冷冰冰。
“我會帶陸晴出席。”
溫唸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明明沒穿衣服的是沈霖修,但更冷的人卻好像是她一樣。
“沈霖修,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麼?甚至都等不到爺爺安葬,就迫不及待要帶她去,帶她去——”
後面的話,溫念沒有想好該用甚麼詞來形容。
去挑釁,去官宣?好像怎麼說都不足力道。
倒是沈霖修開口了。
“帶她去甚麼?去噁心老爺子?你是想說這話吧。”
沈霖修把圍在腰間的浴巾拽開,徑自走進衣帽間,只留給溫念一個冷酷的背影。
“你別忘了,是老爺子先噁心我的,已經噁心三年半了。”
溫唸的心臟一緊,從喉嚨到胸腔一路疼下去。
原來在沈霖修眼裏,迫於長輩壓力而與她結爲夫妻的三年多時間,只配被貼上一個標籤——
噁心。
也難怪,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陸晴,就是因爲爺爺的堅決反對才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