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草以爲自己遇到了良人,不顧門第,一頭栽進去。後來她知道了,再深的感情也只是空中樓閣。她愛屋及烏,禹安昌恨屋及烏,終至一句一傷,無話可講的地步。
京城,定國將軍府。
寬敞的庭院中,一個消瘦的女子跪在那裏,神色木然。
府裏下人都習慣了,新買來的小丫頭好奇問起,管事嬤嬤陰陽怪氣說道:“她啊,就是將軍夫人,醫術不凡,三年前把我們的老太君給治得昏迷不醒!”
“我曉得,她就是那個跟着將軍上了戰場的醫女!”小丫頭瞪大眼,忍不住浮想聯翩:“可我記得老太君不想她進門,老太君的昏迷該不會是……”
當年那場盛大的婚禮,多少姑娘豔羨啊!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將軍不准她再行醫害人了,讓她每天跪在這裏贖罪!”
……
這樣惡意的揣測,黎萱草已經聽過無數次。
她握緊拳,眼裏閃過不甘。
不是這樣的!
自己絕沒害過老太君,可是沒人相信!
黎萱草就這樣默默跪了足足一個時辰,僵滯起身,就看到禹安昌走了過來。
他冷淡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厭惡,刺得黎萱草忙低下頭,小聲說着:“給老太君熬的藥膳要好了,我去端過來。”
禹安昌沒理她,推門走入老太君的寢居。
黎萱草從小廚房取了藥膳,捧着托盤,輕輕敲門:“安昌,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