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江逾川當了五年祕書,公司已經傳遍了我是他養的情人。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只是他實施商業戰略的一枚棋子,更是他那愛而不得白月光的替代品。
我把江逾川胡亂散在牀頭櫃上的西裝領帶整理好放進了髒衣簍,又去衣帽間搭配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穿那件暗紅色的西裝吧。”
我拉開最裏面的衣櫃門,暗紅色的西裝被防塵袋罩着,保存得很好。
我知道,那是他功成名就時趙卿卿送他的第一件西裝,他只是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從來沒動過。
只是我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醒來,看見他正看着那件西裝發呆,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而我會在僅有的一點月光和路燈的交相輝映中用手指描摹他的形狀,瞧見他手指尖夾的那根菸快要熄滅時便把眼睛閉上。
“一,二,三……”一般在數到十時身邊的席夢思牀墊就會塌陷下去。
有時候他會摸着我的鼻樑忘了把手拿下去,甚至我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有時候他會把我緊緊擁入懷中,然後長嘆一口氣。似乎在默默質問我爲甚麼不是趙卿卿。
看我呆楞着,江逾川走過來,帶着淡淡的菸草味。
他從衣櫃拿出那件視若珍寶的西裝,
”明天行程幫我安排一下,我有些私事要處理。”要說還有甚麼私事的話,那便是趙卿卿。
偶然一次替他設置鬧鐘的時候,我看到他明天一天的行程記錄:去機場接卿卿。
那一刻心情就像墜入冰窖一樣。
我用餘光看見他眼中有少見的溫柔,我清楚不該去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江逾川就像西瓜中間的那一塊果肉,總是讓我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