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當了厲承淵四年的替身情人。
四年來,她小心翼翼藏着一顆真心,傻傻地以爲,總有一天,他會記着她的名字來愛她。
直到,他心裏的那一抹白月光回歸,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甚至直言不諱地警告她有多遠滾多遠。
她終於明白,替身終究只是替身,他深深愛着的,始終都另有其人。
不如,就放手吧。
可是,爲甚麼那個男人卻後悔了,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老婆,命都給你,跟我回家吧。”
“哭甚麼?”
昏暗燈光裏,男人微微蹙着眉心,那如斧砍刀削般的深邃側臉緊緊繃着,無聲逐散近在咫尺的糾纏曖昧。
他抬手,輕輕扼上女人清瘦的下頜,低磁微啞的嗓音聽不出甚麼情緒,“不願意?嗯?”
“……”
寧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望着天花板,眼淚卻仍舊不停地往下掉。
此時此刻,她多想大聲告訴他。
是的。
她不願意接受他與她無關的溫柔!
更不願意看到他明明那樣如火如炬的赤忱目光裏,全部都是對另一個女人的思念繾倦!
可是她不能。
說到底。
她不過是他一時惻隱,找來慰藉愛而不得的替代品而已。
從四年前,從他手裏接過那張支票開始,她就再也沒有任何資格,說甚麼願意不願意。
都是她該承受的。
“抱歉,我就是……眼睛有點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