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一身疲憊的從公司回家,進小區大門的時候,微胖的中年保安探出頭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說:“秦夫人回來了?”
江梨落詫異的瞥了他一眼,在這個豪華的富人區當保安,養就了一雙捧高踩低的狗眼,平日她回來,這保安可不像現在這麼熱情,熱情的有些詭異。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拎着包匆匆走進去,瘦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微胖的保安對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鄙夷的翻翻白眼:“不就是個被打入冷宮的破落戶嗎?有甚麼牛氣的?”
不過,他很快想起了甚麼,那雙渾濁的眼睛中綻放出興奮的光澤,狗血的望着江梨落消失的方向,來回的走了兩圈。
江梨落太疲憊了,無暇顧及保安眼中頗有深意的色澤,她低頭進了秦家別墅,確切的說是秦家二少爺秦遠的別墅,當然,現在暫時是她的家。
玄關處凌亂的扔着兩雙鞋,一雙男鞋,一雙女鞋,離鞋不遠處,是散落的衣服,還有撕碎的外衫,一片狼藉。
江梨落怔了怔,清冷的眸中掠過一抹複雜,就算再遲鈍,她也明白即將要面臨甚麼問題,捉姦在牀嗎?
她抬目平視前方,視線所及之處,雪白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巨大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女人笑意很淺,白色的婚紗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將她高山雪蓮似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她身邊的人就是她的丈夫,確切的說是秦家二少秦遠,憑心而論,秦遠這廝長得不錯,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的確有風流的資本。
她素來是理智的,即便遇到這樣尷尬的場面,也僅是愣怔了幾秒鐘,然後就甩掉自己腳上的鞋,從包裏摸出手機,悄無聲息的來到主臥外。
主臥的門敞開着,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烘托着室內迷亂的氣氛,江梨落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欣賞着室內的大戰,還真是夠投入的,她這麼大個活人站在這裏,都沒有驚動他們。
這種限制級的表演看多了會張針眼,江梨落紅脣微勾,俏臉上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背靠着臥室外面的牆壁,把手機對着室內拍攝,這種視頻,沒準哪天就會派上用場,有個準備也好。
其實只有二十分鐘室內便偃旗息鼓了,女人還在糾纏。江梨落脣角再次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銀樣鑞槍頭,氣勢擺得足而已。
都說秦遠身經百戰,看起來強悍異常,現在看來,分明就是以訛傳訛,年紀輕輕就得了那種病,又經常過度耗損,等到上了年紀,恐怕會一蹶不振啊。
抬腕看看手錶,正是晚上十點鐘,衝進去驚動他們,免不得又是一番脣槍舌戰,着實讓她噁心,就算他們的戰鬥結束了,在這個到處都充滿了狗男女味道的房裏,恐怕會影響到她今晚的睡眠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