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
淡淡的月華從落地的玻璃窗戶滲入,灑滿一室。
夏添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緩緩睜開了眼睛,剛想翻身,卻跌進了身邊男子的懷抱,他強壯的手臂緊緊地攬着她的腰肢。
仰頭,看着他冰冷的面具,面具下面到底是張甚麼臉?
他的眼眸裏閃爍着寒光,像冬天夜幕中的星星,只有掠奪之時,那目光才稍微有了點溫度。
今天,是他和她呆得最長的一天,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二人之間婉轉流淌着,像蛛絲,綿綿長長,纏纏繞繞,將兩個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她只是他的情人,週末情人。
見不得光的影子。
可是,她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個戴着冰冷的面具的男人,他在週六會派人用車把她接來,蒙着眼睛走進這間房間,然後在天明時分,他又讓人蒙上她的眼睛,送她離開。
她又開始迷茫起來,手覆上他的手背,指尖觸到了一個冰涼的圓環,她驚訝地低頭,無名指上,一枚閃着寒光的鉑金指環刺進眼簾。
他……要結婚了?
一瞬間,不知道是解脫……還是失落。
她咬了咬牙,猛地伸手,揭下了那張銀色的面具,一張俊朗逼人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水晶吊燈柔和的光照亮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廳,夏添抬頭看過去,滿眼都是珠光寶氣的女人,自己坐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今天是她這個月第五次相親了,坐在她對面那個男人是小區對面那家小裝修公司的老闆,叫林業才,據說二十八歲,可是怎麼看他都像三十八歲!當然,人不可貌相,如果他心地善良,也未嘗不可……當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