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錯付是甚麼感覺?
柳沛沛:孩子沒了,孃家沒了,夫君和庶妹雙雙背叛。
她一把劍舉上脖頸,血染將府,當做送他們的新婚大禮。
痛徹心扉,卻又無可奈何!
恨!
所幸,她重生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上輩子的悲,不過是因爲一個負心男。
她讓就是了,轉而心甘情願嫁給癡傻王爺。
自此,恩怨與她無關,日子平淡幸福。
只是,爲何她逐漸發現,她的夫君好像並不傻?
至少他懂四個字:撲倒娘子!
顧景庭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過,轉而可憐兮兮的:娘子是甚麼,可以喫嗎?
是夜,秋雨傾盆,震雷大作。
瘦到脫相的女子僵直地臥在榻上,聲聲霹靂實在駭人,她連昏睡過去都成了奢望。
門悽慘的“吱嘎”一叫,風雨瞬間遍佈滿屋,激着她直抖。
有人來了。
柳沛沛合着眼,嗓眼裏哼着訴求:“卉環,卉環......”
名叫卉環的丫頭方掩上門,聽到柳沛喚她,連忙小跑至榻前跪好。
“夫人,奴婢在,在呢。”她見柳沛沛氣若游絲,眼眶再也含不住淚,邊哭邊將被角掖了嚴實。
柳沛沛全身發冷,哆嗦着嘴脣顫聲問:“完了嗎?”
她夫君迎娶她妹妹的喜宴,完了嗎?
卉環吸着鼻子,不答柳沛沛問題,低頭打開食盒,聲音哽咽得幾乎無法成言:“夫人兩日就沒嚥下去甚麼,千萬要當心身子。”
“完了......嗎?”柳沛沛將眼撐了條縫,滿目皆是眼睫昏影。
外面雷聲太大,她聽不着前廳的鑼鼓喧天。
只是納妾,如此大張旗鼓,也就見識這一次了。
“快了,快完了。”卉環咬着脣,端起冷掉的湯食哀求:“夫人,您多少用些吧,一直如此,您怎能......”
怎能病體痊癒?怎能在這將軍府,安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