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花轎,意外穿越,她被迫沖喜與公雞拜堂。紅綢白紗下,一面是怯懦庶女,一面是妙手醫聖。腳踩白蓮,手撕綠茶,扮豬喫虎她步步爲營。傳聞中冷漠嗜血的王爺在她的一針下乖巧如綿羊。惡毒情敵折磨她、嫉妒她、對她下毒、侮辱她,要如何報仇?這好辦,那就斷她前程、毀她驕傲、拆她虛名,再給自家王爺生倆娃,氣死她!傾世王妃醫冠風華,世人轉變口風,原來這庶女竟是玲瓏菩薩蕙質蘭心?深夜,生殺如麻的秦禹寒看着自己碗中的雞湯陷入沉思,如果他沒認錯,這是替他拜堂的那隻公雞。“王爺身子弱需要滋補,”柳凝歌毫不客氣的喫掉大雞腿,“夫君嘛,有一個就夠了。”
柳凝歌依舊蓋着紅蓋頭,但字字句句,如同寒冰般砸在大丫鬟的身上,頓時將她擠兌的一聲都說不出,只能翻個白眼小聲叨咕幾句,儼然是知道自己踢了個釘子。
她推開屋門走進來,屋內的空氣中瀰漫着厚重的草藥味,尤其是人蔘的味道太過濃烈,嗆得她連連咳嗽。
可見這秦王爺是真的病入膏肓,連人蔘吊命的法子都用上了。
柳凝歌隨手將自己的蓋頭摘下來扔到桌上,慢條斯理的坐在桌邊,細嚼慢嚥的吃了東西補充體力。
隱約間,似乎覺得身後總有目光盯着她,可回頭看去卻沒甚麼人。
只有屏風後傳來微弱的呼吸聲,三淺一深,似乎是快要斷氣了。
等她喫飽喝足,纔不緊不慢的走到屏風後。
只見牀上躺着一名男子,墨髮好似綢緞般鋪灑,身形有些消瘦,髮絲將面頰遮蓋住,看不清樣貌,修長的指尖發着不祥的黑青色,看起來就沒甚麼活頭了。
柳凝歌扁了扁嘴,手指搭在他脖頸處的動脈上,細細摸索了一番。
冰涼的觸感似乎被牀上的男人感受到,睫毛弱不可見的微微顫抖。
她號了脈,心裏也就有了底。
這人可不是病入膏肓,而是毒入骨髓,雖然都是快死了,但前者是徹底沒救,後者到她手裏,別說是還沒涼透,就是涼透了她也能試一試。
柳凝歌轉身將房門打開,門口的大丫鬟見狀一愣,剛想開口叱責她不要亂跑,還沒開口就聽到吩咐:“準備滾燙的熱水,再拿兩罈女兒紅。”
紅鶯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甚麼?!”
“怎麼腦袋不好使就算了,耳朵還不好用。”柳凝歌嫌棄萬分,從來這裏,就沒見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