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自知之明,既然沒有新郎官,還帶着這東西做甚麼。”溫婉清說的理直氣壯,更讓習津覺得是他家主子對不起她了。
習津輕咳一聲連忙別過頭。“溫小姐,您是明白人,您只要在瑜王府安生待着,瑜王府自然好生待…”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雪兒急喚了一聲小姐。
不好的預感浮上心尖,習津轉頭便見一襲紅衣消失在月牙門的拐角處。那條路通着的,正是他們家主子的院子!
溫婉清步步生風走的飛快,前世沃子瑜的一言一行在她腦海中閃過,她急着想要見沃子瑜一眼,便是要最後確認她那十八年不是一場夢!
“溫小姐!”習津扶劍快步追她,好不容易趕上時已經到了沃子瑜院子裏。
習津疾步上前攔住了溫婉清,面色不善壓低了聲音,只覺得眼前這位溫小姐似乎對瑜王府的路熟悉的很,不免心生懷疑。“溫小姐,即便您過了瑜王府的門,橫衝直撞也不合規矩吧。”
“不合規矩?那瑜王殿下領旨娶我,如今避着不見就合規矩了?”溫婉清步伐頓住微微挑眉,出言挑釁道。
沃子瑜因先帝寵愛權傾四方,在朝也有不少擁護之人,又手握先帝交付禁軍虎符,即便被言活不過三十也仍被沃子澤忌憚。而她父親則是與沃子澤盤算好了,將她送入瑜王府尋找虎符下落。
且不說沃子瑜精通卦術,但凡動腦思量過也會對她生出芥蒂。
“我們家主子確實不…”習津正說着,便聽得身後房中傳來悠揚琴聲,頓時啞然。
沃子瑜這臺拆的妙啊。
看着習津僵住的面容,溫婉清只覺好笑,她合手置於小腹前姿態落落大方移步到主殿,不顧下人阻攔直跨入了殿內。
琴聲一頓,沃子瑜抬頭打量她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以指腹擦拭着琴絃。“溫小姐大駕光臨,所爲何事?”
世說沃子瑜算天算地,眼前他這般波瀾不驚,就像是算準了她會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