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雲層黑壓壓的遮蔽了天際,凜冽的北風宛如刀子般席捲大地,一面殘破髒污的軍旗在風中凌亂獵獵作響
殘破軍旗的下方則是綿延十餘里的龐大營地,帳篷和樹枝搭建的窩棚犬牙交錯的分佈着,宛如讓曠野長出了一片森林,煙霧繚繞。
面黃肌瘦的起義軍巡邏隊在營帳中穿行,兵器和盔甲碰撞發出鏗鏘的碰撞聲,有騎兵在營帳間縱馬疾馳而過,惹得那些拎着酒罈喝的醉醺醺的起義軍士兵大聲咒罵。
有破爛的帳篷內傳出了陣陣的吆喝叫好聲,那是閒來無事的士兵在圍聚在一起賭錢尋樂。
在營地邊緣的一處漏風的帳篷內,呼呼的冷風順着帳篷破損的窟窿灌入,讓帳篷內宛如冰窖般寒冷。
殘破帳篷內一張破草蓆上坐着一名滿臉迷茫的青年,他此刻穿着單薄的衣衫,彷彿不覺得寒冷一般,此刻正迷惑地打量着自己這具瘦骨嶙峋的陌生軀體。
陳子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場車禍後,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古代人身上。
他伸手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他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不是說做好事都會得福報嗎,自己現在算怎麼回事,陳子昂的心裏想要罵娘。
他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衝上去救下了一名橫穿馬路的行人,卻被疾馳的汽車撞飛,他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道一覺醒來,竟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雖然心裏罵娘,但是陳子昂前世大半輩子都是職業軍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有些事情既然無法改變,那就以最好的姿態去面對吧。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無數的記憶信息流在交織纏繞着,他好不容易纔讓理清了頭緒,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從這具繼承的同名同姓的身體的記憶得知,自己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叫遠東王朝的封建王朝。
中國有着五千年的燦爛文明,可是饒是陳子昂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個叫遠東王朝的封建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