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詩錦爭鋒相對了七年。
七年來,她讓我爲她的情人下跪擦鞋。
甚至替情敵冷水洗衣服。
只爲了報復當年的背叛。
她曾無數次的咒罵我,“像你這種人,爲甚麼不早點去死?”
直到那天,散落的診斷單掉在她腳邊。
是漸凍症。
她才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1
深夜十二點,我寫完最後一行遺書,
準備找個地方將它放起來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
是傅詩錦打來的。
電話那頭,她醉醺醺地開了口。
“喂!周隨安!
已經十分鐘了!
我叫你過來接我啊!
你,你人呢?”
我看了眼手機,剛剛寫遺書入了神,沒有注意到傅詩錦發來的短信。
畢竟,這是對我一生最後的交代了。
“我馬上就到。”
啪嗒一聲,電話那頭毫不留情地掛了。
好像我只是一條隨叫隨到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