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謝意笙恨了他三年。
在謝沉舟回來那天,她終於受不了準備假死帶他私奔。
“一個月後,假死。”
“我拋下謝家繼承人的身份,和沉舟永遠在一起。”
在手術室聽見謝意笙的談話,裴珩禮即聯繫了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然後撥通了遠在國外姐姐的電話。
“姐姐,我放棄謝意笙了,我願意跟你一起在國外生活。”
得知謝意笙連打十二場拳擊賽肝臟受損,裴珩禮連忙趕到醫院,主動申請配型獻血。
系列檢查過後,他被拉進了病房。
一口氣抽了1000cc的血。
鮮血從身體裏被抽離,他的意識越來越迷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頭暈暈沉沉,耳畔隱隱傳來熟悉的聲音。
“謝意笙,你就這麼喜歡你那異父異母的哥哥?就因爲他朋友圈的一句喜歡,你就博了命打拳擊拿那個戒指?連打十二場擂臺賽啊,你真是不要命了麼?!”
“現在又因爲謝沉舟出車禍腿燒傷了,抽裴珩禮1000cc的血,還要他的那麼一大片皮,裴珩禮這麼多年對謝家,對你的付出大家都有目共睹,你這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裴珩禮緊緊攥着拳頭。
謝意笙連打十二場拳擊賽,就是爲了給謝沉舟拿一條喜歡的戒指?
騙他肝臟受損,是爲了取他的血救謝沉舟?
將他迷暈壓到手術檯,是爲了取皮給謝沉舟治燒傷?
空氣安靜了許久。
“就裴珩禮這種人,我對他做甚麼都不過分。”謝意笙低沉嘶啞的嗓音緩緩傳了出來。
“三年前,裴珩禮逼婚,沉舟出國,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這三年,我行屍走肉般的活着,昨天他剛回來,今天就出了車禍,裴珩禮自己手那麼髒,我抽他點血用點皮,有錯?”
“別說是取他的血,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要乖乖受着,誰讓他逼走沉舟,這是他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