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人盡皆知,侯府那丟了十五年的嫡女是黏在世子身後的一條狗,一無是處還虛榮狠毒,爲了世子妃之位不惜殘害同胞妹妹,最終自食惡果失憶了。
世子攬着妹妹嘲諷她又耍小把戲,“忘記愛的人是誰?靖王遲聿,你愛得死去活來,去當靖王妃吧!”
宋裏裏信了,攥着長鞭隻身闖進靖王府。
但誰不知,遲聿生性冷淡,儼如地獄爬出的惡鬼,甚至右手還因宋裏裏而廢,宋裏裏有命去,必定沒命回!
衆人盼啊盼啊,卻見宋裏裏長鞭耍得虎虎生風,劈出一片新天地!
草包?分明是曠世奇才,赫赫戰功,當朝第一女武將!
舔狗?全都是無稽之談,世子後悔下跪要當她的狗!
和遲聿有仇?可怎麼男人卻助她虐渣,寵她入骨,食髓知味,此生非她不可?!
宋裏裏被遲聿擁入懷中,看着昔日渣男微笑,“乖,叫皇嬸。”
宋裏裏半垂着眸子,盯着手中的黑鞭。
剛纔那一下驟如閃電,在空中劈開了氣流,就連玄鐵的盔甲也能震碎。
她有這麼厲害的武功,怎麼就在宋家弄成了這副樣子?
宋極星還想要繼續斥責,卻正好對上宋裏裏這副愣怔的模樣。
因爲打傷了他,所以害怕慌張成這樣?
瞬然,他眼底多了幾分鄙夷。
“我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擺出這幅樣子,真是叫人晦氣。行了,念在你也不是故意的,這次我就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了。但往後不許再耍這鞭子,更不許拿這去傷害小梨,不然我饒不了你。”
本來宋極星還想再教訓幾句,但手臂的血汩汩而流,他只得先回自己的院子去處理傷口了。
踏進院子,他脫了鎧甲和衣裳,包紮好傷口,這才叫來伺候自己的侍女。
“把這衣裳和前幾日積攢的那些,統統送去宋裏裏院裏,讓她趕緊洗好,我緊着要穿。”
“還有這盔甲壞了,直接扔了吧。”
侍女震驚不已,“這不是二少爺新得的玄鐵盔甲嗎,才穿了兩次怎麼就壞了?”
宋極星迴來的路上,早已經想清了緣由。
此刻便告訴侍女,“甚麼玄鐵盔甲,怕是沒淬到火候的脆鐵玩意兒,再加上這幾日軍營操練得緊,早就千瘡百孔不堪重負了。”
所以纔會被宋裏裏一鞭子就給抽碎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