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微虐)他不是個好人,這是她看見他的第一感覺。可,她還是朝着他走了過去,他是她的使命;亦是她的宿命。......等夏至秋末,海棠果熟,她會一直等着他。
“我想學些男人喜歡的手段,婆婆,她們都說您是最在行的。”
對面的銅鏡中落了女子的半個影兒,弧線優美的肩,纖細的脖頸兒,尖尖的下顎以及兩片紅潤的脣瓣。
日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映的房中半明半暗,更是襯的她一張俏臉活色生香。
王婆子半生賣笑,一雙眼睛最是毒:“一看便知姑娘出身不俗,爲何要學這下作的手段?好女人,是不屑於那些東西的。”
夏末笑了,她不是好女人,也不想當甚麼好女人。
她從兜裏掏出來一根拇指粗細的金條,放在桌上,問:“夠了嗎?”
她知道夠了。
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裏,唯有這些黃白之物,是最實惠的所在。
婆子忙不迭地點頭。
她在青樓中混蕩了大半輩子,是見過銀錢的。
可如今人老珠黃,斷了財路,愈發覺得日子難過,所以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她都不能錯過。
王婆子將金條攥在手中:“姑娘的容貌再學上些手段,天下任何男人都逃不出您的手心了。”
夏末沒應聲。
目光落在王婆子身後的銅鏡中,一張如花的容顏映照其中,帶着淡淡的愁。
交易談成了,夏末日日在黃昏時過來這,聽王婆子細細講着她這些年的經驗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