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的意識模糊起來,她曾經真的,擁有過他最真摯的感情。只不過被她數次驅逐消耗,把他拱手讓給了別人。就像那束她沒來得及收下的玫瑰,早就枯萎凋零了。
“止閒,你爸早定了你當《山河歌》這部戲的製片人位置,現在劇組籌備得差不多了,你願不願意回來負責這個項目?”
“要還是不願意,我再和你爸協調一下,讓別人接手。”
昏暗的辦公室內,陸止閒沉默不語。
就在電話那頭以爲這一次又無法勸動他的時候,他突然開了口:“我願意回去接手。”
陸母在電話那頭怔了一下,像是有些意外:“你同意了?”
“同意了,但我還需要交接一下手上的藝人,下週吧,下週我就能回來了。”
電話掛斷的瞬間,樓下的歌聲也傳了上來,今天是林昀奪得最佳女配的獎項,是程以墨舉辦的慶功宴。
遲疑了片刻,陸止閒還是起身下了樓。
樓梯上,碰到了言笑晏晏的程以墨。
清秀的面龐上,有斑駁的口紅印,他看見陸止閒,絲毫沒有尷尬,而是坦然地打招呼:“陸哥,你不在,瑾姐和昀姐都玩瘋了。”
陸止閒已經看清了他這張臉下的僞裝,語氣冰冷:“兩個一線女星爲你爭風喫醋,那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幾乎是瞬間,程以墨的神情就變得萬分委屈:
“陸哥,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我沒有......”
陸止閒下意識皺起眉頭。
原來男人茶起來,也是一樣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