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我只生不養,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裏的,我生物學上的父親周良建,這會兒眉頭緊皺,顯然很是不滿。
幾年前趙家瀕臨破產,那會他完全不將趙家放在眼裏,可現在不同,趙家已然恢復了舊日的輝煌。
我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能有這樣的好親事,真是了不得。
他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允許我放棄這場婚約呢?
而我的那些個理由,他當然是不會當回事的,情情愛愛這種東西,誰要是真的當了真,誰就是傻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以你的家世條件,你能找到幾個比趙伊寧更好的妻子?”
“訂婚兩年了,你這會兒不準備着和她結婚,給家裏爭取更多的利益,居然想着要和她退婚,你瘋了嗎?”
“家族的利益同我有甚麼關係?”我笑了笑,疲憊地望向周良建。
從我十八歲以後,我就沒有再花過他給的一分錢,不是我自己清高不想花,而是從我十八歲以後他就拒絕再給我一分錢。
十八歲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三,從那個時候起,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
高考完之後,我便搬出了這個家,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從地下室到羣租房,最後勉強租得起一個小公寓。
可現在他居然跟我說甚麼家族利益,可笑啊,我有甚麼家族利益?外人不知道,周良建自己還不知道嗎?
他該不會以爲這些誆別人的話能騙得了我吧,他怎麼那麼搞笑呢?
“我只是通知你,還有,不是我想娶,趙伊寧就會想嫁給我的,你還是儘早了了這門心思吧。”
兩年前我同趙伊寧訂了婚,周良建得知消息以後派人將我綁了回去,我被打了個半死,之後又被丟回了我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