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夜已深,外面一片黑暗,只有沈家客廳還亮着一盞微弱的燈。“爸,媽,我願意跟你們一起去國外生活。”聽到兒子這句話,電話那頭正身處大洋彼岸的夏父夏母激動得哭出了聲。
深夜,沈時楓很晚纔回到家,一眼就看到站在大門口的沈清月。
她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上去像是在等他,他剛走過去,想問她甚麼事,就聽見她冷冷的質問。
“沈時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針對雲燃,你要是不喜歡他就直說,何必在舞蹈室時欺負他?”
原本就疲憊的人在聽到他這句話後,一瞬間各種複雜情緒像潮水一樣朝他湧來,委屈的、難過的、無可奈何的。
不用猜就知道,顧雲燃在她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些甚麼。
他也沒再解釋,只是繞過她回了房間。
自此,沈時楓對顧雲燃寬鬆了很多。
這也讓顧雲燃更加的洋洋自得,每天只是來舞蹈室打個卡就轉身走人。
別人憤憤不已想要找他理論,沈時楓卻一把攔住他們搖了搖頭,這是顧雲燃自己的人生,舞蹈考覈不過關是要被強制退團的,他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
更何況如今的他,也沒有時間再教他。
他以爲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可他萬萬沒想到,沈清月會突然找到他,讓他把這支舞的領舞,讓給顧雲燃。
他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她再次問他願不願意時。
沈時楓才抬起頭看着她,眼裏透出冰冷的怒意,“你說讓我把領舞位置讓給他?”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卻還是無法掩蓋自己語氣中的顫抖。
沈清月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冷冷道:“他畢竟是你姐夫,更何況,不過一個領舞的位置而已,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