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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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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曾經是頂尖的芭蕾舞者,爲了救我,腿才廢的。”

“你怎麼敢在小憐的傷口上撒鹽?”

“小憐根本就不會和你爭沈太太的位置,你何必這麼惡毒!”

這隻手曾溫柔地捧着我的臉說:“虞虞說的每句話,我都想聽。”

而現在,他絲毫不聽我的解釋,甚至用這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了命的掙扎,用力踹他。

“離婚!現在就離!”

“沈太太,我也不當了!”

“她爲你付出那麼多,她最適合!”

蘇憐眼中迸出狂喜。

可沈硯之猛地將我按在輪椅上,用皮帶扣緊我的腰。

“蘇虞,又開始玩欲擒故縱了?離婚?你捨得嗎?”

“我看你是當慣了沈家的大少奶奶,認不清自己了。”

“既然你看不起殘疾人,那我就讓你親自體驗體驗,小憐活着是多不容易。”

他讓人把我按在椅子上,模仿着坐輪椅的姿勢,捆住我的四肢。

烈日暴曬,傭人們低着頭匆匆走過,沒人敢看我一眼。

他明明知道我的皮膚容易過敏。

每個夏天他都會監督我塗防曬霜,我嫌麻煩說不用了,他硬是拉着我塗兩層。

而現在,他站在臺階上,冷眼看着我的胳膊曬出紅痕。

“不是嫌棄小憐嗎?這才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成全你們,你放開我!”

他見我身上被磨破,蹲下來用手指撫過傷口,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孩子。

“又說氣話?小憐遲早會走,你得學會尊重她,否則她怎麼放心把孩子交給你?”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然還覺得,我會替他們養孩子?

終於忍不住,我啐了他一口,果然惹怒了他。

蘇憐搖着輪椅溫聲將沈硯之哄回屋內,只留我還被五花大綁,困在椅子上。

第三天夜裏,我終於被放了進去。

三天滴米未進,暴曬更是放大了感官,我身上狼狽得很,嘔吐物和雨水混在一起,發出酸味。

我準備回房間換衣服,卻見沈硯之正捧着蘇憐的腿按摩。

“外面下雨了,關節是不是又難受了?”

蘇憐柔柔地搖頭,眼裏泛着水光:“有你在,就不疼。”

他們的女兒趴在沙發邊,甜甜地說:

“爸爸對媽媽真好,我長大也要像爸爸一樣,把媽媽當公主寵。”

沈硯之笑了,揉了揉那女孩的頭髮:

“乖,媽媽就是我們家最珍貴的公主。”

我站在門口,渾身溼透,狼狽得像一條被丟棄的野狗。

而他們,纔是溫馨的一家人。

沈硯之明明說過我們是可以爲對方付出生命的家人。

而現在,他的家人變成了別人。

而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我無視這些,往樓梯走去。

可還沒邁上臺階,身後傳來沈硯之冰冷的聲音。

“站住。”

我僵住,沒回頭。

他見我沒反應,直接按着我的肩膀逼我跪下。

“你還沒給小憐道歉。”

他以前從來不會讓我道歉的。

記得去年我和他吵架,明明是我說錯了話,可最後是他買了蛋糕來哄我。

他說:“我的小姑娘不需要低頭。”

可現在他竟然讓我爲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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