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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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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真想和你看遍每個地方。”

牀上,顧復寒一邊輕吻着她的耳朵,一邊深情繾綣道。

宋伊緊緊抓着他,聲音低啞可憐,眼神空洞無光。

“可我只要你愛我,可以嗎?”

可男人卻沒了聲音。

直到狂風暴雨結束,顧復寒提起衣服,“你真掃興。”

宋伊像塊破布一樣,被丟在一旁,淚水沒有停止。

他們結婚三年,從最初那場荒唐的一Y情開始,他永遠都是這樣,牀上牀下兩副面孔。

她連工具也不如,卑微得可笑。

“每回我都問的,還沒習慣?”宋伊僵硬地笑着。

“知道掃興還問,真不怕我煩了甩了你?”

“怕。我可太怕了。”

宋伊低下頭,她焦慮時,總是會揪緊甚麼東西,就像現在,在緊緊揪着被單。

顧復寒掃了眼,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心裏的煩悶散去不少。

他嗤笑了聲,“好在你的身體我還沒膩,且行且珍惜。”

說着,他兩根指尖拍了拍她的臉蛋,這個動作極具羞辱性,可他不以爲意,或者說以此爲榮,他偏愛看她爲他隱忍的樣子。

宋伊也知道他以羞辱她爲樂,所以她身體也跟着顫抖,好像真的在害怕一樣。

看他已經穿好衣服,宋伊問,“你要去哪?”

回應她的,只有砰地一聲門響。

而與此同時,宋伊臉上也瞬間沒有了任何表情,只是眼角還掛着淚,像無情的布偶一樣。

事實不用問她也知道,那條新聞已經家喻戶曉。

夏芷晴回國了,顧復寒的白月光。

當年顧復寒和她告白,租了京城最豪華的遊艇,在海上高調了三天三夜,可夏芷晴並沒答應。

因爲,有天晚上顧復寒被對家公司的人下了藥,喝醉酒的宋伊誤入了他的房間,兩人就這麼誤打誤撞地睡了。

明明她喝醉了酒甚麼也不知道,他也是被人下了藥,兩人根本不是約。可夏芷晴爲此寒了心,從此,顧復寒就恨上了宋伊,他罵她是趁人之危的蕩婦。

夏芷晴沒多久便爲了發展出了國,顧復寒也在家裏的逼迫下,娶了宋伊。

宋伊原本是不願嫁的,但顧復寒爲了報復她,先假裝放下芥蒂,瘋狂追求起她,直到將她娶到手後,他把她鎖在屋內三天三夜。

那幾天,他孤狼一般,透過監視器看着她在屋內恐懼、尖叫,鎖鏈把她磨得遍體鱗傷,他反而更興奮,還給她下了藥,最後兩個人在房間裏......

當時他像救世主一樣,拯救她。直到一年後宋伊在電腦裏發現了當年的監控視頻,才知道他竟然錄了像,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她已經墜入他的魔網,愛嗎,這是個可笑的問題,外面對她的流言蜚語,家人對她的希冀盼望,她都沒有其他選擇。

那些痛不欲生的日子讓她逐漸變得情緒感知無能,她失去了所有情緒,連對顧復寒那所謂的愛也在一次次的痛苦中消失殆盡,可顧復寒卻不願離婚,反而她一旦表現出想離開的心思,顧復寒對她的控制就會越發地狠。

漸漸地,她只能逼迫自己裝出愛他離不開他的樣子,好讓他得意,掉以輕心,她才能獲得片刻的喘息。

如今,他的夏芷晴回來了,他終於可以放過她了,

隔天,醫院。

陌生號碼發來了一張照片,兩隻緊密交握的手彰顯着恩愛,仔細看,還能看到其中一隻皙白的手背上,有淡淡的牙印。

“怎麼了?”心理醫生問。

宋伊毫無保留,把手機遞過去。

她神情淡淡,表情連一絲變化也沒有,不喜不怒,無悲無懼。

宋伊來這裏治療大半年了。

自從發現自己失去情緒以後,她選擇來看心理醫生,可惜效果很差,面對所有事情她的內心仍舊沒有任何波瀾,像一個木偶。

她似乎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哪怕在最開始講述經歷的時候,表情也沒有過起伏,頂多眼睛流幾滴好似無關痛癢的淚,但眼神永遠都是這樣平淡。

那種眼神如果非要用一句話形容,或許是暴風雨後,歸空一切的狼藉和虛無。

“心裏還是甚麼情緒也沒有嗎?”心理醫生問。

宋伊低眸,仔細感受了下,“應該有嗎?”

宋伊主動說起照片的事,“夏芷晴回國了,昨晚顧復寒和我做過後去找了她,應該也和她發生了關係,我不太理解她把這種照片發給我有甚麼意義,證明她三得很成功嗎。”

心理醫生碰巧也姓顧。

顧醫生觀察着她,“沒有一點生氣或者難過嗎?和顧復寒結婚三年,一直保持着高度緊密的聯繫,不會害怕斷崖式分開嗎?”

“怕啊。”宋伊點開手機,“你看,昨晚我還給他發語音,哭着求他回來呢。”

滿屏的綠泡泡,宋伊隨手點開了兩條,都如她所說,在哭求着顧復寒回家,低聲裏好像壓抑着很濃的情緒般,任誰也難以想象她當時實際連滴眼淚也沒掉。

顧醫生按滅她的手機,無奈道,“你明知你這是在演戲。”

“是啊。”宋伊瞭然一笑,“我怎麼會哭,之前不是你親口說過,我的情緒已經被自己S死了嗎。”

當經歷非人痛苦時,有些人的自我保護機制會強行降低個人的情緒感知能力,從而降低痛苦感知,就像宋伊一樣。

“那你現在,是演上癮了?”顧醫生問。

“以前是不想和他硬碰硬,爲了迎合他,裝成這個樣子,好讓他別再瘋了似的控制我。現在...”宋伊想起夏芷晴,“也沒多長時間了,夏芷晴回來了,他和我應該快要結束了。”

“那你會挽留他嗎?”

“我有病?”

顧醫生笑了下,目光落到她體檢報告時,倏然一怔,“你們最近同房沒有進行保護措施嗎?”他眉頭緊鎖,“你懷孕了。”

“不可能...”宋伊指尖微緊,“我的長效避孕藥一直在正常喫,怎麼會懷孕?”

“是不是藥物被換了?”

宋伊想到顧復寒,隨後搖頭,“這藥就是他讓我喫的,他不可能想讓我懷孕。”

“可以先回去把藥送來我看看。”顧醫生嘆口氣,“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宋伊沒有半分猶豫,“打掉,他的孩子我爲甚麼要留。”

回到家,宋伊第一時間就用跑腿把藥送給了顧醫生,接着就自己去了醫院打掉孩子。

躺在手術檯上的那一刻,她平靜無波的眸子裏溢出淚水。

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嗎。

下了手術檯,她踉蹌着回了那坐噩夢一般的三層小別墅。

剛結婚的時候顧復寒控制慾很強,在房子裏安了很多監控,但具體哪些能用哪些不能,她並不清楚。

換藥的事沒法用監控查,但她和他既然快要結束,有些東西也該抹乾淨了。

書房的電腦顧復寒設了密碼,就連書房他也不准她擅自踏入。這幾年來,他一直像監禁小孩一樣對待她,但他忘了,宋伊本科學的就是計算機,黑個電腦太容易。

宋伊已經很久沒侵入過這臺電腦了,上回還是發現了那些錄像時。

但當她再次入侵時,臉色霎時慘白。

明明上一回,她已經把那些錄像刪了乾淨,爲甚麼,竟然還在,她被幽閉關在地下室的那三天三夜,受盡折辱的那幾天,他竟然存了備份?外面到底又有多少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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