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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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燈被人打開，刺白的光讓江川澈微眯了一下眼，轉頭便看到程清許在玄關處換着鞋子。

看到江川澈還在盯着那個柿子擺件看，程清許擰緊眉頭，“前天怎麼沒來？”

“突然有些事情，沒能趕上。”

他的聲音淡淡的，等程清許再抬頭時，門聲落下，隔絕了她的視線。

程清許微微一愣，彷彿聽錯了，印象中，江川澈在她面前都是都是笑呵呵的。

可從江川澈心意暴露起，他們的話越來越少，連平日裏相處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江川澈在牀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着，卻又在天矇矇亮時睜開了眼。

睡不着的時候，江川澈就會給自己找點事做，他將以前程清許給他送的那些禮物收了起來，看着那些摞起來的收納箱子，他久久才挪開視線。

眼看着時候還早，他換好衣服下了樓打開冰箱，做了一頓相當豐盛的早餐，等程清許下樓時，她就看到江川澈坐在餐桌跟前，一言不發地喫着飯。

她精神有些恍惚，想起他往常看她時熾熱歡喜的眼神，不免微微抿脣。

她不太適應這樣沉默寡言的江川澈。

他今日甚至起的格外早。

“怎麼這麼早起來做好了早餐？”她沒忍住開口問道。

“沒甚麼，昨天晚上睡得早，一起喫飯吧。”

看着他冷淡無所謂的態度，讓程清許沒忍住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就不吃了，他帶我去外面喫，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可以外出走走。 ”

“嗯。”

他點點頭，抓住筷子的指尖有些泛白。

程清許瞥了他一眼，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安慰的話，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顧不得甚麼接通了電話。

“你現在就來了？這麼早，會不會很累啊。”

“沒事，我已經起來了，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出門。”程清許說完掛斷了電話，瞥了一眼還坐在那的江川澈，也顧不上甚麼把手機塞到包裏。

抽出手時不慎帶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禮盒，禮盒落到地上，有一塊表從裏面彈了出來，江川澈看了一眼，是他喜歡的那款。

程清許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剛準備去撿，就見江川澈走過來將表撿起來放在禮盒裏，遞給她。

“這個，很貴吧。”

程清許接過禮盒時神情有些莫名，不過很快搖搖頭。

“不算貴。”

“你對燕修還挺上心的，我聽說他很喜歡手錶，你的眼光不錯，他肯定喜歡。”

看着他臉上釋然的笑容，讓程清許僵在原地，那些解釋的話卡在喉頭。

“不是......”

她似乎又想到了甚麼，顧不上同他繼續說話，轉身去玄關處換鞋打開了門。

“你怎麼都到家門口了？”她訝然開口，看着門外站着的燕修。

“想見你。”燕修說着環手摟住她的腰，眉眼含着笑意，在看到江川澈的那刻對着他友好點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

程清許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地從燕修的懷中挪開，回頭看了江川澈一眼，有些關心地開口。

“你有空的話可以去超市多買點補充營養的菜和肉，我看你最近都有些瘦了。”

“嗯，我知道，謝謝嫂子的關心。”

他笑着點點頭，這聲感謝自然又輕鬆。

素日裏夾雜着酸澀難當的稱呼，此刻，叫起來好像也沒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