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三爺來了!”看到魏元州,溫瑜笑眯眯地朝他揮揮手打招呼,“你好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在魏元州這小白臉面前全是扯淡。
只見他幾個大步就跨了上來,伸手就要揪溫瑜的領子,被她一個輕巧閃身躲過了。
沒抓到人,卻絲毫不影響魏元州的發揮,甚至更加怒火沖天,指着她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快把小青交出來!”
溫瑜一聳肩,無畏道:“三爺來晚了,人已經讓我賣了!”
“你……”
魏元州大怒,又要衝上來抓她,被立夏和何五一齊上前擋住了,他只能大罵。
“好你個妒婦,不僅忤逆婆母,大逆不道,惹出禍事!現在還擅自將丈夫的通房發賣,你已夠七出之條!”
溫瑜偏頭看着他,臉上笑意不變,眼底卻是一片冰涼,反問道:“爲了不至一根繩子吊死,我十里紅妝的嫁妝雙手奉給老夫人,這叫忤逆婆母?挖空自己的嫁妝給不成器的丈夫擦屁股,這叫大逆不道?一個卑賤的通房丫頭,整日勾搭官人不知上進,我一個當家大娘子還發賣不得?”
她譏誚不已,不怒反笑,叉腰道:“魏元州,你瞅瞅你自己活的人五人六的樣,特有優越感是吧?過了弱冠之年連個秀才都不是,書院書塾沒你的份,青樓梨園你倒是常客,天天逗貓遛狗,勾欄瓦舍瞎胡混。”
“像你這種無賴潑皮,也不怕你老祖宗的棺材板壓不住,半夜跳出來打死你這不肖子孫!”
魏元州被罵得臉青一陣白一陣,顫抖地指着溫瑜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溫瑜纔不管他是因爲震驚自己性情大變,還是本就是外強中乾,只會挑軟柿子捏的德行,這些話早在她穿越在掛在樑上的“溫瑜”身上之後,就想罵出口了。
原身委曲求全了一輩子,不滿二十歲就被他們逼死了,她溫瑜都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男人,罵他兩句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