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也不知爲啥吵了起來,然後帶着我去了醫院做了親子鑑定,等親子鑑定一出來,我爸啥話也沒說,扇了我媽一巴掌就去外地打工了,再也沒回來。
我爸走了以後,家裏失去了經濟來源,我媽也不會種地,就重操舊業幹起了老本行,做起了皮肉生意。
村裏的不少人開始對我媽指指點點的,鄰居有個老光混子也經常騷擾我媽,想佔我媽的便宜,後來我媽一想便帶着我搬家了。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院子裏面成天充滿淫聲浪語,這裏住着和我媽做一樣生意的人。
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
從小到大我媽都不怎麼管我,晚上都是我一個人睡,白天像個野孩子一般四處亂竄,弄的身上都是泥巴。我媽不管我,我也樂得逍遙自在。到了年紀,她就送我上了學,她則是繼續掙錢養我和她自己。
其實我對這個母親是極其不待見的,一來,她除了供我上學給我一口飯喫之外,甚麼都沒管過我,有時候她心情不好了,還會拿着小竹竿敲我的屁股,一年四季,我屁股上面的淤青就沒消散過。二來,不少同學都知道我家裏的事情,有時候還會嘲笑我是野種,爲此我沒少跟人幹架。
好在升入容城六中的時候,我認識了兩個挺好的哥們,何偉還有彭飛,他們都是我老家那邊的,我們光屁股的時候就在一起玩過,他們都是學生混子,一般同學還不敢在他們面前造次,所以,我這才過了兩年消停日子。
而我媽也因爲年紀打了,不再適合做那種生意,她又沒甚麼手藝,就在一家飯店找了份刷盤子的工作。
不過好景不長,有次上體育課打籃球,我跟一個同學發生了爭執吵吵了兩句,他指着我的鼻子就罵我是野種,是妓女的兒子,我當時十分氣憤,晚上叫了何偉還有彭飛去找那小子,把他鼻子都打破了,誰知這同學竟然是校長的親戚,說他們學校不歡迎我這種家庭不乾淨的學生,就把我開除了。何偉和彭飛也是記大過一次,還寫了檢討。
無奈之下,我媽只好給我轉學,到了現在就讀的四中,其實對轉學這事我挺樂意,到了新學校,都是新同學,他們不知道我家的情況,也不會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着我了。
誰知剛到班級第一天,我卻苦惱的發現,班內有個同學也是從六中轉過來的,她叫林雅,在六中跟我一個班級,人長的漂亮,家裏也有錢,但是嘴巴挺碎的,經常跟人叨叨一些八卦。
林雅看到我之後瞥了我一眼,沒用正眼看我,我也沒去管她,心說你心裏對我有啥看法我不管,但如果你把我家裏的事說出去,我指定饒不了你。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禮拜左右吧,那天我剛一進教室,就發現不少人都用一種看怪物似的表情看着我,衝我指指點點議論着,這種場景我太熟悉了,肯定是有人傳開了我家的事。
坐在我前面的是個戴眼鏡,長的挺猥瑣的胖子,笑眯眯的還問我:“李浩,你媽真是雞啊?”
雖然我不待見我媽,但這句話就是我的逆鱗,當時我就火了,把書包往課桌上一扔,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領子:“你胡說甚麼?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