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有名的三大火爐之一。
公共汽車上擠滿了人,幾乎沒有一絲多於的空間,雖然還只是四月,但這車廂裏的悶熱卻蕭讓大汗淋漓,不禁伸手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粒釦子,好透透風。
正思索着下週該怎麼應付那位讓他頭疼的上司,忽然感覺一具身體和他越擠越緊,最後竟緊緊地貼上他的胸膛,胸前那兩團柔軟預示着那分明是一位女性。
雖然不知道老少美醜,蕭讓卻在懷疑甚麼時候他的魅力變得這麼無與倫比了?居然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蕭讓低頭向懷中看去,想看看這個世界除了他媽和妹妹之外,第一個和他有肌膚接觸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樣。
她的相貌他沒看清,卻見她後面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竟緊緊的貼在她背後,從那凸起的肚楠依稀可看出他在使些小動作,而他懷中的女人幾乎把整個身體都擠到他身上,卻依然擺脫不了那男人的糾纏。
蕭讓心裏暗罵一聲,死肥佬!害得他白高興了一場。
他就說,雖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卻也未免轉得太快了一點。
蕭讓抱住女人的腰一轉身,便和她交換了位置,橫在她和那男人之間。
蕭讓沒有出聲,只是那男人籃球似的小腹突然泄了點氣,此時除了蕭讓,誰都沒能預料到嚴重的後果,這肥佬三年之內休想再動女人。
蕭讓一向不喜多管閒事,但卻最討厭那些趁火打劫、欺行霸市的人,特別是欺負女人,他一向不屑爲之,對那種人更是極度鄙視。在他的定向思維中,女人都是拿來憐、拿來疼的。
“謝謝!”女人那柔弱卻清脆的聲音令蕭讓向懷中看去,眼前頓時一亮,不由想起寶二爺的那句話來——“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孩只有二十左右,穿着一件純白的百褶連衣裙,如雪花一樣潔白的裙子上繡着些清新淡雅的花朵,一頭柔順的長髮淌過秀氣的香肩搭在胸前,額前的劉海下現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淡妝素抹,更給人一種清新樸素的感受。
蕭讓覺得她衣裳上的那些花很好看,就如同她的人一樣,但卻認不出那究竟是些甚麼花。他一向都是花癡,不是動不動就對女人發癡,而是真的分辨不清那些可愛的花花草草到底有何區別。
她給他印象最深的是那雙眼睛,有些楚楚可憐,但卻不是柔弱,至於究竟是甚麼,蕭讓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她的表情比她本身還要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