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開國大將的掌上明珠,卻落成滿門血案的苟活人。多年以後,蘇奚鳶踏着白骨而歸。註定這條血染黃泉的路,需要有人拿命來開祭!……後來,男人將滴血的刀尖抵上她心口,“成我心上人,還是成我刀下魂,選一種。”
睿德七年。
邊關的風很勁,烈得很,吹得戰旗不斷地響,夜風一過,整個營地都是嗚咽聲。
大將軍蒼梧把她叫到主帳:“京都來了聖旨,皇上指定讓你與我等回京,願不願?怕不怕?敢不敢?”
她知道,蒼梧問的是,她怕不怕她女扮男裝入軍營,被知曉以欺君定罪。
蘇奚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句:“皇上甚麼態度?”
蒼梧沉吟:“這已經是皇上下的第十一道聖旨了,如果你這次再不回去,恐怕……”
風捲起帳篷的一角,寒氣夾雜着雪強灌進來。
她垂眸凝視着帳內火盆“噼啪”而響跳動的火星,只言了一字。
“回!”
……
從邊關到京都,他們一路快馬加鞭。
夜空下,揚起一陣沙塵。
“籲!”
蘇奚鳶勒住身下的戰馬,停在城門前,仰頭望着火光下遒勁有力的“墨都”二字出神。
阿爹說過,這二字是當年先皇阿爹親自提筆的,取字阿爹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