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監獄只有這一間是單獨的牢房,全部用精鐵打造而成,這一根根的拇指粗的鐵棍,關頭猛獸都以足夠,更何況是奄奄一息的墨暖。
手腳被精鐵鎖住無法動彈。
兩個月以前,墨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因故意傷人罪進了監獄,更加想不到的是這裏比地獄還恐怖上百倍。
墨暖想睜開眼睛,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血污凝結在一起黏在眼睫毛上,這麼再尋常不過的動作都能痛的她撕心裂肺。
空蕩的走廊隱約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響聲,越來越近,墨暖攢了最後的力氣,睜開一道縫,往牢門外面看去。
墨暖看了一眼,就被門外那張臉愣住了,那張乾淨不染塵染的臉,和自己居然非常神似!
“墨暖,監獄的滋味怎麼樣?你能活這麼久這是讓我喫驚。”
“原來是你……”
熟悉的聲音,墨暖脣角流出一抹鄙夷的笑,即使是在這種時候她身上都有一種不可輕易踐踏的驕傲存在。
面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莊聘婷,這個聲音她永遠都不可能忘記。
也正是她指控自己故意傷害,自己因爲信任她,所以和她獨處一室,萬萬沒想到,她把自己折騰得渾身是血,指控自己想要殺她。
靳睿琛也因爲這些年來的誤會,不再信任自己了。
“是啊,是我,但今天從這間牢房出去後我就會變成你,你只能徹底消失!你的一切都會變成我的,墨家的繼承權,還有睿琛的心,統統都是我的!”莊聘婷臉上露出猙獰,神情乖張。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就是爲了取代我的位置,莊聘婷我之前真是小瞧了你!”墨暖嘴角揚起一抹虛無的嘲弄,雙手撐着上半身,直到現在才潸然悔悟。
“是啊,誰讓靳睿琛實在是愛你太深,我明明讓你在他面前一無是處,他偏偏還要保釋你出去,所以我只能用這兩個月的時間整成你的模樣,取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