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色澤沉重的邁巴赫朝着公館大門駛來。沈瑤緊緊拽着孕檢單,眼看車子就要撞向自己時,用力閉上了眼。
嚴初蹙眉:“別胡說,她看上去情況很不好,旬哥你要是看着礙眼就讓我帶回去。”
霍宗旬掐了菸蒂,沉默地丟在腳下碾,沒有表態。
嚴初做主,一個打橫將沈瑤抱起,下了郵輪。
她紅着眼,目光流連在霍宗旬臉上,心中暗道:霍宗旬,你討厭我竟然討厭到恨不得我去死!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今天我拼盡全力去生你的兒子痛不欲生,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當初設計你的人根本不是我,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內疚,哪怕是一點點……
她疲憊得合上眼,醒來時已經在嚴初的公寓裏。多虧了嚴初,她在那修養了整整兩個月,身體終於恢復過來。
在她修養的這兩個月裏,她看見自己父親不治身亡的新聞,而沈平生卻正式接手了沈氏。
不治身亡?王八蛋!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這麼心狠手辣!
然而現在的她一無所有,拿甚麼和沈平生鬥。放眼整個北城,能直接用經濟制裁沈平生的人只有北城首富霍宗旬。
沈瑤祈求嚴初帶她去找霍宗旬,到了酒店門口她才知道,今天竟然是霍宗旬訂婚的日子。
一小時後,這家酒店就要進行一場北城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盛世訂婚宴。前來祝福捧場的商賈絡繹不絕,都快把地毯踏破了。
沈瑤皺眉,覺得自己可能沒來對時候。
嚴初看出了她的不安,一個電話撥給霍宗旬:“在哪?我到了。”
那頭傳來沙啞的男聲:“頂樓,水雲間。”
電話掛斷,嚴初被熟人叫住,沈瑤一個人乘坐電梯來到二十八樓,按響了霍宗旬房間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