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三年,寧梔是整個帝都的笑話,誰都知道季寒光喜歡的另有其人。
奈何她一腔孤勇,不管不顧的向他奔赴。
直到他的白月光歸來,季寒光提出離婚。
寧梔揉皺了手中的孕檢單:“如果……不離呢?”
季寒光面露冷意:“寧梔,別讓我討厭你。”
後來她死心,連同身子湮沒在那個火光沖天的夜裏,只留下一份支離破碎的孕檢單。
季寒光抱着她的屍體哭聲沙啞。
寧煙一通電話過來,他就這麼急不可耐,甚至要把她丟在大雨中麼……
寧梔想開口問過去,卻觸及到季寒光冷漠的視線,瞬間,如同冷風一樣刺醒了她。
是了,在季寒光的心裏,寧煙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存在,她跟寧煙比,就是自不量力。
她只能自嘲的露出抹苦笑,轉身下車。
黑色車身轉瞬便消失在雨幕中。
寧梔躲在站臺下,大雨攜着風颳到她身上,冰涼刺骨,臉色甚至比之前還要蒼白。
沒過多久,渾身就已經溼透。
路邊的出租車來來往往,在雨夜中飛馳,卻沒有一個願意停下來栽她回去。
到最後,她已經冷到發抖,只能靠着冰冷的站牌站立。
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季寒光已經離開好幾個小時了。
說好的去去就回,變成遲遲未歸。
恰逢手機屏幕上,社交軟件給她推送寧煙的新動態。
寧梔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
新動態發於一分鐘前,背景像是醫院,寧煙穿着病號服的自拍。
三年不見,她似乎更清減柔弱了,對着鏡頭笑的很開心,一手抓着相機,另一隻手和靠在牀側睡着的季寒光十指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