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不到一年,程琛的婚姻大事就被家中父母擅自做主,給他定了親。
他自詡是受過新式教育的人,怎麼可能答應這門包辦婚姻。
程家大廳裏,沙發上坐滿了人,爲首的是程老太太,還有程先生、程夫人,甚至已經嫁出去的兩位小姐,都拖家帶口的趕回來了。
被圍在中間的男人氣的跳腳,來回踱步。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會娶她的,我們倆沒半點感情不說,連面都沒見過,怎麼能結婚?你們想讓我娶個陌生人回家,除非結婚那天把我綁了!"
這個家裏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從小到大家裏哪個人、哪件事不是捧着他順着他來。
現在可好,結婚那麼大的事,不提前跟他商量不說,下個月人都要過門了才通知他。
已經耗在這談了一下午,他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車軲轆話,聽的人都要煩了,一時沒人出聲應他。
還是程夫人出來打圓場,畢竟這門婚事就是她拍板的,現在負責把這準新郎的情緒安撫好也是應該的。
"娃娃,你聽媽說,感情本來就是要培養的呀!再說了,這曉晴呀,又漂亮又乖巧,媽媽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你肯定也喜歡的。"程夫人耐着性子,聲音輕輕柔柔的勸說這個炸毛的人。
她今年過五十,保養得當的皮膚連皺紋也不見幾條,年輕時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嫁給現在的丈夫以後,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只管當她的闊太太。
"別再叫我娃娃了!"娃娃是程琛的小名,因他出生時圓滾滾的像個球。
長大了一些,覺得這名字沒有男子氣概,就不許別人再叫,可他的母親還是偏愛這名字。
"除非……"張了嘴還想說甚麼,才吐了兩個字就被打斷。
"夠了!"程夫人也沒了耐心,不想再聽他磨磨唧唧,"你以爲我不敢綁你嗎?這婚事你答應了,大家就歡歡喜喜準備着,你要是不答應,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