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雲妃。”
寒風中,蕭亦寒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字字威嚴冷漠,不容商榷。
柳素低着頭,沒有驚怒,只是嘲諷的勾起脣,“陛下,你憑甚麼覺得我會答應給柳云云那賤人眼睛?”
話音方落,她纖細的下巴就被狠狠捏住,霸道的力道傳來,她被迫抬頭看向男人陰冷的眸。
“柳素,朕不是在徵得你的同意。”他的聲音極冷,每個字都帶着刻骨的厭惡,“朕已下令讓你的父親入獄,你不交出你的眼睛,就等着給你的父親收屍吧。”
柳素臉上的漠然終於有些許破裂。
“蕭亦寒!”她氣的聲音發顫,“你可以誤會我折磨我,可我的父親一生忠心報國,你憑甚麼對他下手!”
“忠心報國?”蕭亦寒眼底閃過冷意,“那個老匹夫不過是皇兄的一條狗,爲表忠心,甚至可以將自己已嫁做人婦的女兒送上皇兄的牀,這樣的忠心,朕可消受不起。”
“蕭亦寒我說過多少次!不是父親將我送給蕭亦恆的!是蕭亦恆以你母妃的命要挾我,我纔不得已入宮的!”
“爲了朕的母妃?”柳素喊的撕心裂肺,可蕭亦寒眸裏的冷意卻只是更甚,“柳素,你可真是會說,明知朕的母妃重病不起,所以便將責任都推卸到她身上?”
“我沒有……”柳素咬脣,絕望的淚水不斷滾落,“蕭亦寒……你爲甚麼不信我?”
“信你?”蕭亦寒宛若聽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驀的冷笑起來,他低頭,一把捏住柳素的下巴,冷冷開口,“柳素,就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朕憑甚麼信你?”
柳素身子劇烈一顫,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她和蕭亦寒是從小定下的婚約,十六歲那年她嫁給他,紅妝十里,他是全帝都女人都羨慕的新娘。
可怎料新婚半年,他便被當時身爲皇帝的兄長蕭亦恆派去鎮守邊疆,只留下她一人獨守空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