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每當聽見污言穢語,他會伸手捂住我的耳朵。長大之後……他總是承受的太多,說的太少。
東城的冬天很冷,那天,下了大雪。
放學的時候,地面已經鋪上一層雪白了,沒有陽光,雪依舊在下。
如果是往常,我爸會在校門口等着我過去找他。
可是這一次,我始終沒有看見他。
同學們一個一個的都走了,我站在風雪裏覺得冷,就走到一旁的矮牆旁躲着,繼續等。
其他同學都走,光了,老師看我還在,就問了一句,“林浪,你爸爸呢?”
我看着她已經穿戴上的雨衣,冷漠的別開了頭,“他等下就來了。”
我實在是太不討喜。
老師走了,我一個人被留在了這裏。
我依舊在等,一直看着遠處。
那會兒我腦袋其實是懵的,我沒有想其他的,我只是在想,我爸爲甚麼還不來接我,我好冷,也好餓。
對於那會兒的我而言,絕望大概就是,一直等着一個人,一直等着,而那個人始終沒有來。
天都已經黑了。
爸爸還沒來。
七歲的孩子,心很慌。